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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的第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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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2页)

甚至,可以不顾门第之见,强硬地娶她为妻。

可他似乎,又不那么喜欢她。

否则他怎么能忍心,就那样看着她在府中受尽磋磨呢?

新婚第二日,魏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便忙不迭地过来,要教她规矩。

她咬着唇,颤着腿,在魏老夫人门外跪了两个时辰。

他并非看不见,只是他告诉自己,宋婉要做高门正妻,必定要经过这一遭的。

若是不吃这些苦,她日后如何与自己相配。

但他看着她膝盖上的伤痕,终归不忍,要亲自去向母亲求情。

宋婉却拉着他,红烛之下,人面桃花,笑盈盈地说不碍事。

她比画着手指同他讲,往后她还要学礼仪、学管账掌家,诗词书赋,还要学点香,听闻京中贵人时兴这些,待她学好了,便能替他出门走动。

他便也没作声,她是该学的,否则,旁人一眼便看出她的无知与鄙薄。

可无论是他抑或她,都想得太过天真。

上京的贵人不会因为你学了点香,就将你视为同一类人。

哪怕她们看在魏澧的面子上,面上对她礼遇有加,下了台面,便会跟各自的夫君取笑那魏侯的夫人,当真上不得台面。

渐渐地,他便对她受的苦不再关注,他认为,这是她应该做的。

于是,魏老夫人百般挑刺,要她受着,他也只是看着。

寒冬腊月里,魏老夫人染了风寒不好,便要她冒雪去寺中祈福。

熬的药端到她跟前,不是太热便是太烫,她也只是低着头,一遍又一遍地熬着。

这些,他从前视若无睹的事,如今翻山越岭而来,叫他弯下了腰。

他甚至,用魏子慕拿捏着她,所以,他到底是如何喜欢她的呢?

他恶语相加,要她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

她只是听了这一句,便不再挣扎,缓缓地放下手,任由她抱走孩子。

难道她当真是教不好孩子吗?

不是,是他将昔年的爱意,化成利剑,看惯了她的忍气吞声,便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