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第1页)
“那太子今日追来府邸做什么?可有对你又动私刑,这身上终日里青一块紫一块的。”颖儿颇为心疼。
蒋馥莹忽然回想起今日看见的祁渊的壮观场面,比自己手腕还...,面颊便滚烫了起来,“颖儿,虽然祁渊很讨厌我,可是我又觉得他对我好像也不全是恶意。”
“怎么说?”
“就是我今晚自己先你一步回家,家里没有人给我留门,我卧室也没有烛光,四处都很黑,我都好低落的。但祁渊在我房间等我。他在画舫对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他轰我,撕我银票。可他方才又将银票拼好,他还鼓励我呢。”
“如何鼓励你的?”
“他说他在期待我,我死他也要亲手结果我,他让我不要轻生,他要折磨我到餍足...”
蒋馥莹说着,颖儿把手颤巍巍搭在夫人额头,“他恶意都这样明显了,‘结果’和‘折磨’这样的字眼你竟还感动了?这哪里是鼓励了?”
“就很难描述当时的感觉。可能最近我太孤单了,稍微有一点温暖,我就很容易感动吧。所以是我想太多是么。”
蒋馥莹烧得糊糊涂涂,是她错把祁渊的讨厌当关心了吧,她缓缓地睡着了,睡着后仿佛回到娘家,大妹妹在试嫁衣,媛媛追着小黑绕着阿娘转圈圈,她自己则虚度光阴坐在祖母的摇椅上看天空的云朵,梦里她好想去告诉摇椅上无忧无虑的自己去告诉祁渊有人要陷害他血脉不纯,若重来一次,多好呢。
睡了二个时辰,到了五更天。
颖儿便起身了,打算将夫人此前遗失的小碎花棉裤拿去洗,从衣柜拿起,但见这小碎花棉裤竟然洗过了,而且表面平整,一点褶皱都没有,突然有种危机感,谁把夫人外婆做的小碎花棉裤洗得比她洗得还平整,夫人外面有新的小奴婢了么?
蒋馥莹也醒了,还是陪嫁丫鬟好啊,被抱抱睡也太幸福了。
蒋馥莹伸了个懒腰,准备起床搞事情,有人背后陷害她,她若不追究,那不是受气包,不得还击一下子么,在周家日子这么悲催,不搞事情等着被搞么。
坐起身穿鞋,前胸贴着衣衫,那里被祁渊牙齿碾磨得犯疼。
蒋馥莹把脚伸进绣鞋,刚一碰绣鞋,脚便疼的要命,昨日走路太多,脚底和脚后跟磨出很大的水泡。
“颖儿,帮我找一双软点的棉鞋。”
“家里的棉鞋都差不多的。都不算太硬。脚疼得厉害?”颖儿拿了一双鞋垫垫在鞋底。
蒋馥莹踩进鞋里,立起来就疼得脚打颤,钻心的疼,她等适应些了便步去密室那边,按了机括密钥,石门打开。
她进入密室,将一副崭新的银针准备好,这副针灸质地很好,她买来收藏的,没有舍得给周家的任何一位用过。
拿去东篱巷给祁渊针灸腿部,她愿意把自己最喜欢的针灸给祁渊使用,倒也没有他说的那种为他付出厘毫就会觉得不甘,她其实对他没有那么小气,曾经也算倾尽所有了,险些连小命也丢了。
收拾了几样药物,针灸,以及纱布,装入小药箱。把药箱拎出来搁在桌案。
颖儿问,“这药箱干什么用的?”
“下午申时出去一趟,见个病人。”蒋馥莹没有细说。
颖儿眉头竖起来,“又出门?...惹怒了少爷可如何是好?你呀你,近日每日都出去呢。”
“怒就怒了吧。血管暴毙了,我给他风光大办。叫隔壁王大娘来吃席。”蒋馥莹说着一笑。
门边有人往里勾头,这人不敢叫夫人,只叫:“颖儿姐姐,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蒋馥莹和颖儿往那边看,见门外怯生生的是前二日那个嚣张的烟儿。
颖儿便过去了下,说二句回来了,对夫人道:“你叫我给她一颗镇痛的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