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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的第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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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1页)

「只是她这般身份,若想再进魏府这门。须得让她从院外三跪一拜至我跟前,敬上一杯茶。如此,我便不与她计较这些年的错处。」

魏澧好似这一刻,才真正认识他的母亲。

傲慢、蛮横、倚势凌人,高高在上地俯视他的妻子,视她不如一块抹脚布。

魏澧平静地笑着,字字诛心:「不如母亲前去跪一跪,再敬上一杯热茶。看看能否将旁人的妻子抢来,与我做夫人?」

官府给我们配备的驿站住所,是一个带着院子的居所。

这日,我陪着宣朗读完了书,小厮来报有一少年晕倒在门外。

我心下了然,出了门,果真见魏子慕面色潮红地倒在门口,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除去旧日恩怨,我始终是个医者,无法置之不理。

将他带进屋中,为他施了针,暂将他的高热压了下去,我吩咐厨房熬药。

宣朗一直紧紧地跟着我的脚步,眼睛时不时地瞥向榻上的少年。

「娘,他好了吗?他为何还不醒?」宣朗眼巴巴地问着。

我放下药包,蹲下身与他视线齐平:「朗儿,娘是大夫,今日不管躺在外面的是老人还是孩童,娘都不会不救的。但这不代表,娘会离开你,明白吗?」

他点点头,凑了过来,在我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乖巧道:「朗儿知道,娘亲最好。」

我转过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魏子慕已经睁开了眼,静静地看向这边。

「好些了吗?」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没有那么烫了。

魏子慕垂下眼,一动不动,直到我将手移开,才抬头看我。

我轻声道:「以后不要再用这种自损身子的手段,高热不退是会出人命的。」

他脸色泛红,手指捏着被角:「我,我……」

我自然看得出,他这病是怎么来的。

正说话间,宣景年披着一件外衣,面色困倦地走了过来。

他这几日时不时地便要外出,应那些官员的邀约,昨日又是醉酒归来,囔着头疼。

我将手中的茶汤递给他,他眯着眼将头枕在我肩上,嘴里不知嘟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