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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又二婚,傅总他急疯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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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带了个男人回来(第1页)

后来,她成了绘画师,嫁给傅裕琛后却淡忘了。

不知不觉,夜色降临,车也驶离市中心,她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今年什么时候会下雪呢?”

凌淮浅笑:“师姐喜欢下雪天。”

街灯晕开昏黄一般的光晕,泼洒在她脸上,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凌淮都不见她说话。

以为她睡着时,身边的人发出轻微的叹息:“不喜欢呀,一点也不喜欢,太冷了。”

几乎是一瞬,凌淮听出她太冷了的喟叹后面出现的弦外之音。

冬天,是老人最熬不过的季节。

下雪,更胜一筹。

凌家。

老爷子喜静一人住在别院里,只是这个冬天儿女们也都搬了过来。

顾时衿随着凌淮进入内院,远远的便闻到中药味,老人长久卧床,即使被各种药味浸染着,也藏不住腐烂的味道。

凌父凌母都坐在老爷子床前,看到她眼前一亮:“你就是顾时衿吧?”

她点头:“爷爷能说话吗?”

老爷子片刻清醒过来,骨瘦如柴的手拉着她的衣袖含糊不清地吐字:“青山,青山,坟……”

她来时已经带上了画笔,房间里落针可闻,只有笔在画板上发出唰唰的声音。

老爷子从未像今天这样说这么多话,也好久没如此激动过了。

一个小时后,笔停,老爷子手颤颤巍巍地摸着画,浑浊不堪的眼睛里流露出眼泪,凌父凌母看向顾时衿的眼神里充满感激。

凌淮说:“爷爷已经一个月不吃不喝全靠营养液续命,只是每天都很激动地大喊大叫,一直说做梦了。”

画里也很简单,春天的青山上,凸起一个小小的坟堆。

顾时衿收起自己的画笔,怅惘地看了眼老爷子抱着画泣不成声的样子,微微皱眉:“爷爷像和她葬在一起,最近总是梦见她,哭得很伤心。”

她不是凌淮的奶奶。

是老爷子早年的战友。

凌父凌母听完脸上愁云密布,人家的家事,顾时衿不好说什么,凌淮送她出去。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凌淮倒是比他父母显得淡定得多:“请你吃饭吧。”

她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告诉他:“当人没有念想时,天上的神仙就会来收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