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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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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7章(第1页)

    送两个孩子去了大贵家里,将他们交给了琴嬷嬷,顺便也让安东跟大贵一家子见了见。大家以后相处的时间还很长,大贵他们现在已经算是顾千兰的下人了。大贵和二贵手足无措的看着面前穿着一身衙差制服的安东。见过安东大人!兄弟俩看着眼前英气逼人的安东,只觉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合适。安东看着这兄弟二人,心里暗自点了点头。他也没问几人与顾娘子之间的渊源,只爽朗的交代了句:别叫我什么大人不大人的,以后就跟着孩子们喊我一声安东师父便是了。见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两人终于踏上了马车,向着杨树村急驰而去。马蹄急急的行进在乡间的小路上,虽然马儿跑得快,可安东驾车却十分的稳当。不多时便到了杨树村的村口。古县令一行十余人早就已经到了,此刻全都聚集在顾家老宅里。顾友长此刻像个十足的老实巴交的农家汉子,站在县令大人的面前,畏畏缩缩的,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也就是说,发现这跋步床失窃的人是顾家大公子他人呢此刻可在村子里古县令进村已经有一会儿了,在这儿可就不像是在徐员外家的待遇了。别说什么点心小吃之类,他来了这么半天,连杯飘着茶叶沫子的茶水都没有看到一盏。果真是小穷山沟沟。原想着顾小秀才家总能有个明白人,可是这位顾友长却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问他点事情,拖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看書菈回大人,我儿一早上出去了,说是去余家村通知他堂妹一起报官,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顾友长一边暗自骂这不省心的大儿子,如今官差们都上门了,连县令大人都亲自驾临。结果他这个去衙属报案的当事人之一,却丝毫不见踪影。古县令的目光向着宋头看了过去,这一个个的跟他汇报点工作,一点儿也不仔细呢之前怎么都没听说过,第一个发现丢床的人是顾大公子。回大人,早上去衙属报失窃的只有顾娘子一人,并没有看到顾文才。小的们本来打算当时便过来查探一番的,可突然发生了徐员外家的案子,便给耽搁了。宋头极有眼色的上前,向古县令解释道。闹了半天,这位顾文才压根就没有到衙属露过面啊!罢了!不是说他与他娘子一同在顾家老宅吗既然他不在家,那便叫他娘子过来先问话吧。他一个堂堂的县令大人,大老远的跑过来总不能干坐在这里吧。要吃没吃,要喝没喝的,要问个证人都能不见影子。这……是,小人这就回家去叫我那儿媳过来。顾友长无奈的叹了口气,急匆匆的往家里赶。早上顾文才走的时候交代了一声,让蕊儿好好的休息休息。可是他这个儿媳妇倒好,整整在屋里睡了一个上午,连午饭都没有起床做。顾友长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也不好冲进儿子的屋里将儿媳妇给揪出来。这种事儿,还得是他那老婆子来。他一个做公公的,对儿媳妇动手,那可像什么话。即便他不介意,他家文瀚可是还要考取功名的,多少也得顾及些名声。顾文才的新房门依旧还是紧紧的关着,顾友长走到了门口,清了清嗓子。老大媳妇,你出来一下。县太爷到咱们村里来了,说要找你问话呢。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顾友长又喊了一声,依然没有任何回应。这不应该啊!村子不过就这么大,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还会飞了不成他轻轻推了一下,门居然应声开了。一股子欢好过后的暧昧气息从屋里飘了出来,他深深的吸了吸鼻子,心跳也不知不觉的快了几分,脚步不由自主的往里挪了几步。架子床上累了一夜又心力憔悴的蕊儿还在沉沉的睡着,雪藕一般的玉臂露在薄被外面,上面布满了或青紫或玫色的红痕。一对莹白如玉的脱兔半遮着,上面的青紫红痕更是明显得让人不忍直视。许是累得太狠,也或许是她夜里一直睁着眼到天明。没有了顾大混子在身边的她,睡得格外的沉。要不是看蕊儿那微微起起伏着的胸口,顾友长还差点以为这儿媳妇已经挂了。看着眼前这香艳火辣的一幕,他只觉得有两行热热的液体从鼻间流了下来。昨夜儿子房里的阵阵响动,似乎又回荡在了他的耳边。他伸手抹了一把,只见满手的血红。几乎是一刹那间的,他的理智立马回笼。不行!县太爷还在老宅子那边等着呢,更何况这可是他大儿子的心头宝,真要是……还让他那心爱的小儿子如何考取功名去做官他侧了侧身,急步的出了屋子。大力的拍了拍门,高声的在门口叫喊起来。太阳都快下山了,你这个懒婆娘还没起呢!还不快点给老子爬起来,县太爷还等着问话呢!顾友长一边大声的吼着,一边用力的拍打着门板。他就不信了,屋里的那个小娘们这样了还会不醒。蕊儿微微动了一下,浑身的酸痛让她呲了呲牙,两腿无力的耷拉在床上,她只觉得此刻全身像是被车轮撵过一般的难受。耳边传来了公公大声的咆哮,肚子里也咕噜咕噜饿得直叫唤。自从进了这个家门,这还是她头一回睡得这么死。她侧过身看向窗外,太阳已经开始西斜了。她那个好婆婆居然让她睡到了这个时辰难道是看在她昨晚那么辛苦的份上蕊儿自嘲的一笑,缓缓的弯下身子,捡起扔了一地的衣物。听见屋子里终于传来了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顾友长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醒了!这小娘们再不起来,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他急忙跑去后院,舀了一瓢井水好好的洗了把脸,降了降一身的火气。冰冰凉凉的井水似乎浇进了他的心里,让他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脸也不似之前那般滚烫了。只有那还依旧高高支起的裤裆,泄漏了他心底最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