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第1页)
短暂的寂静过后,所有人手忙脚乱起来。“洲儿......洲儿是不是醒了?”“好像是......”一向稳如泰山的老爷子也不镇定起来了,拄着拐杖三两步走到床头,去看傅砚洲的状况。“筝筝......”程筝一下子惊醒般,靠近他,俯下身回应着:“我在呢,砚洲,我是筝筝。”傅砚洲仍然闭着眼,声音几乎听不到。傅谦眼含希冀地对程筝说:“筝筝,多叫两声,把砚洲叫回来。”“嗯。”“砚洲,砚洲?”“砚洲,你醒醒,我是筝筝,我是你老婆,我在呢,你快醒过来。”“砚洲,你快醒过来吧,阿训和懿儿都等着爸爸回家呢,我有好多的话要跟你说。”傅英山和傅谦焦急地等待着。程筝一直唤。就在她的希望一点一点落空时......那双紧闭的眼,慢慢睁开了。虚弱、迷茫,没了平日的凌厉和幽深。程筝的心跳错漏一拍。傅英山面带喜色,笑道:“洲儿醒了,醒了!”傅谦静静观察着傅砚洲的反应,关切地问:“砚洲,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痛不痛?”傅砚洲缓缓看向程筝,抬起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却稍显无力。程筝立刻用双手包裹住他的大掌,贴着自己的脸颊。她守在他枕边,眼含热泪地看着他,感受着他思念的目光和掌心的温度。他的薄唇苍白,整个人也瘦了很多,脸上的肉薄薄一层,显得五官更加立体了。一个大男人,却有股病态美。“你终于醒了,我等你很久了。”傅砚洲虚弱地回应,话浅情深:“我等得更久。”程筝的心一抽,注视着他,无比疼惜,眷恋地亲吻着他的手背。小两口旁若无人地秀恩爱。傅谦轻咳两声,又问了一遍:“砚洲,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让医生来给你看看?”傅砚洲这两年几乎没见到他父亲。两年前,这是他的一块心病。现在他的记忆全部恢复,愧疚比手术前更多。“爸,您回来了。”傅谦点头,温声道:“你都做手术了,爸再忙,都得回来啊。”程筝听着这父子俩的对话,也不禁动容。傅砚洲叫“爸”时,她才猛然想起,这个已经拥有两个孩子的年轻父亲,同时何尝不是个孩子。傅谦这是原谅傅砚洲的意思,把他这两年不愿见傅砚洲的缘由归咎于他太忙,而不是傅砚洲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傅谦让护工去叫了医生。病房里,小两口你侬我侬。父子俩冰释前嫌,父慈子孝。唯有傅英山有些受冷落。他也满心扑在他的长孙身上,早已等不及,迫切道:“洲儿,你可吓死爷爷了,你说你遭的这些罪都图什么?听爷爷的,少说话,等医生给你做完全身检查再说。”傅砚洲张张口,似乎要说什么。傅英山拄着拐杖,压低身体。“洲儿,怎么了?想要什么,跟爷爷说......”傅砚洲低声怪道:“您是不是......欺负我老婆了?”他话音一落,傅英山身体僵硬,面色急转而下,肉眼可见地绿了脸。傅砚洲却继续说:“不可以......不可以欺负,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