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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二叔言道:“保一天也保,他是我的孩儿,不是你一个人的。”蒋馥莹沉吟片刻,“你们别吵了,咱们沈家素来讲究人丁兴旺,是没有落胎的先例的。我想想办法吧。”-忙完这二日,孤王联系你-耳畔响起祁渊那疏离冷漠的嗓音。如今,除了求他,赚取他的嫖资,她一届内妇,如何对抗皇命。她这满监牢的老弱病孕,她哪一个能不理。**出了死牢,已然月明星稀,路上树影斑驳,到了前夜时分。蒋馥莹下意识回首向着毓庆阁方向看过去。但见毓庆阁内没有灯火,只廊底下挂着灯笼一二,长廊木椅上有值守丫鬟在打盹。是了,祁渊回东宫了,并不在毓庆阁。他的侧妃因为从申时等到他酉时,吹了寒风,感染了风寒,他当时听闻消息时,和她在床上只差临门一脚,在那种情况可以停下来,是真的在乎他的侧妃吧。自己在乱想什么。蒋馥莹由于将身上厚衣留给了幺妹,但觉得寒风侵体,下意识将中衣拉紧了几分。忽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远远看见一队车马自皇宫方向驶过来,打马开路的太监焦急的挥着手,吩咐着队伍里头的人。“快些走,太子殿下着人进皇宫要的太医,说是侧妃娘娘感染了风寒,特地请了给皇后看病的老神仙给侧妃娘娘看呢。这侧妃娘娘可是殿下的大恩人,怠慢不得!”“听说侧妃娘娘咳嗽了一声,殿下便作怒把太子府府医训斥的狗血喷头,直骂是庸医。这可是心疼侧妃娘娘到骨子里呢。”另外一名宫人言道。队伍浩浩荡荡过去,马蹄踩雪,溅了些在蒋馥莹裙摆,蒋馥莹蹲下身将衣摆拍了拍,眼底有着隐忍的光芒,手腕上有曾经殉情留下的割伤,被她带着宽宽的玉镯挡住了,曾经那个为了祁渊而殉情的自己也被她克制在心底了。心里那刺痛之感被她强压在那个不想被人知晓的角落。侧妃这七年日日陪伴在他身边,他对侧妃心疼有加,自己有什么微辞么,同周夫人有什么相干呢,就凭周夫人花光了体己么,那才几个钱银呢。蒋馥莹疾步往周府走,途径一处花灯集市,原是每逢十五的灯节。集市上多为一家老小结伴看灯,或者夫妇伴侣结伴相游,或笑或闹,好生热闹。蒋馥莹立在拱桥上,望着眼前街灯阑珊,而自己却形单影只,只有湖中倒影为伴,不免徒增寂寥。她将目光落在集市上的一家三口,那相公为那娘子买花戴,那相公儒雅笑着将珠花插在那娘子发髻上,那娘子娇仰着脸笑着问他:“芸郎,我好看吗?”那相公低头在她额角吻了下,“好看。”旁边一八九岁小男郎扯着那相公衣袖说,“爹爹,我要吃糖葫芦。爹爹,给我买糖葫芦。”好温馨的一家三口。若是那相公不是周芸贤,蒋馥莹兴许不会这么心寒。是了,芸郎,周芸贤。她成婚七年,视若至亲的丈夫。-我大姐守寡在家,孤儿寡母实在不容易,身边没男人怎么行,我今日休沐在家,去看看她母子二人--不如接来府中,养在老身膝下,更方便些--给我称二百两碎银,我去看望大姐母子-“要吃糖葫芦啊,我儿子要吃,爹就给买!吃几串买几串!”周芸贤从衣袖里掏出蒋馥莹给他装碎银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一点碎银,买了两串糖葫芦,一串给那娘子,一串给那小男郎,“你和你娘啊,一人一串,爹看着你娘俩吃。”蒋馥莹大概是笑着笑着便哭了,哭着哭着心就死了。原来这些年她拿钱帮他养的不是他守寡的大姐母子,而是他的妻儿。曾听他说他‘大姐’叫莲莲,‘大外甥’叫环儿,那环儿看起来八九岁,而自己嫁入周家才七年,这样算起来,周芸贤来沈府做药童时便已经有意中人了,从开始就是在骗她父亲,一切都是有预谋的,都是周芸贤下的一盘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