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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祁渊见是毓庆阁值守的丫鬟,心中莫名一空,倒不知自己在期待些什么,周夫人怎么可能在他这里留夜,他今日已从周芸贤嘴里知晓她回了周府,给他夫郎做杂粮粥、穿朝靴去了。心里这涩然是什么滋味,许是又想看某人那个落魄怂样了。“这里不必打扫,你下去吧。”“殿下,这床单不换么。上面有些...”丫鬟知晓昨夜这居室有女人。“下去。”祁渊说。“是。”丫鬟便躬身退下了。呼吸间,这屋内似仍有蒋馥莹身上的气息,桌上她咬了一口的点心,她躺过的他的床榻,祁渊坐在榻上,用手抚摸着蒋馥莹躺过的地方,随即拿起那块留有她齿印的点心,细细端详着那小巧的牙印,放在口中就着那齿印轻轻咬下一些,品尝着香甜的滋味。-我是你的了--长期吃镇痛药伤胃--祁渊,我真的害怕-祁渊将手攥紧,手背青筋盘亘,不是不知道她是旁人的妻子,他不该因为那点不甘和她纠缠。他立起身打算去桌案后坐在椅上看书,把心里那些不应该的画面压下。忽然眸光里在床畔地上看见蒋馥莹遗落的亵裤。亵裤便那样静静躺在那里,如女子分开笔直的双腿。他低手将那亵裤捡起,亵裤上有些穿过的痕迹,以及淡淡的体香。“放荡的女人...勾引孤王是么。”祁渊身体紧绷不适,只觉得躁动难耐,他将蒋馥莹的亵裤紧紧攥在手中,躺在被褥上,闭起狭长的眸子,将情动压下,额间布满细汗。为什么独独对她这般...强烈。是因为她是那个带他走出幼时心结的女人么。到得傍晚,祁渊百无聊赖,推掉诸多酒场应酬,独带几名亲信暗卫信步在街市散步,来到一处民间医馆。“买药么,官爷。”大夫见他穿戴不俗,知晓并非民间公子。“治烫伤的药,冻疮膏。”祁渊说,“都拿最好的。”“给家里的谁,多大年纪的人用啊?”大夫问,“怎么烫伤的呢。”祁渊在药馆里四下探看药柜上的药名,听见了大夫问,却一时没有回答大夫的话。大夫又问,“啊?官爷。您说说,我好配药。”“我媳妇用。”祁渊回头,“比我小几岁,算同龄人。茶水烫的。”“哦,好。”大夫按年纪拿了药,“年轻人就用这种药就行了,烫伤的话把水泡挑了再上药吧,挑的时候疼,贵夫人娇气么?”“娇气的很。”祁渊说,皮肤一亲就红,是娇气了。“那要受些苦头了,不挑了水泡容易溃脓,不容易康复。”“几多钱?”“二十两银子。你要最好的,所以很贵,是你媳妇用,所以给你开温和不刺激的,用完不留疤痕的这种。”大夫说,“皇宫也常从我这调药的。”祁渊从衣袖拿了碎银付钱。***落幕时分蒋馥莹布置了晚饭,她端着刚炒好的腰果虾仁,出厨房,准备往花厅走,这几年甘心给周家做牛马,如今不甘心了,但为了保全自己,不得不继续委曲求全。婆母翁氏,丈夫周芸贤,还有她家外室莲莲母子在花厅说话,坐着等着吃晚饭。十指上昨日清早被烫的水泡因为做家务而磨破了皮,有些溃脓出血,很疼。蒋馥莹用纱布缠着,洗菜时沾水,伤口被泡的惨不忍睹。按说烫伤了得保持干燥,结痂了才好的快些。她懂医,知道这个道理。但她婚姻不幸没有那个养伤的命。颖儿端着鱼汤走在夫人身后,“夫人,他们一家子就在那里等着吃,说说笑笑的,夫人却累死累活做一大桌子饭菜。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哦。”蒋馥莹低声说,“忍一时风平浪静。你一会儿去安排护院和丫鬟也都在后院用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