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逛旧货市场意外见到西夏文羊皮书（第1页）

1997年5月的一个星期天，早上八、九点钟的样子，秦淮源像往常一样去了南京安品街登隆巷，那里是南京最为有名的朝天宫旧货市场。可惜天公不作美，在来的路上就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原本就不大且杂乱无章，还熙熙攘攘的一条小巷子居然见不到几个人，摆地摊的、淘宝的、雅俗共赏的都稀奇古怪的凤毛麟角。秦淮源急步走进小巷子四下打量，发觉都没什么值得一看的唬人玩意。秦淮源撇了撇嘴似乎很失望，他不甘心的拐进朝天宫收藏品交易大楼，边躲雨闲逛边寄托奇迹的出现。约莫快中午的样子，就在秦淮源心有不甘、非常遗憾的准备回去吃中午饭的时侯，他突然看到小摩的拉了一个外地人装束的中年人来到不淋雨的一块空地停下。中年人付完车钱后从小摩的上面卸下几个鼓鼓囊囊的大蛇皮袋，他边把没吃完剩下的锅灰（西北人常吃的一种大饼）塞进嘴里大嚼，边在不淋雨的空地上铺开塑料布，然后把大包上的拉链拉到底，将几个包里所有物品全部倒在塑料布上。秦淮源暗骂外地中年人不懂规矩，不像是让旧货收藏生意的样子，一点小心谨慎、轻拿轻放的经验都没有，这要是真有什么值钱的玩意，仅凭他这么来回哪怕是一次操作，恐怕早已经被破相杀价了，没这么败家的。看来此人不是坑蒙拐骗，就是来路不正，又或者是狗急了跳墙胡乱找生计来的；总之不管怎么说，他是西北人，西北的破烂堆里或多或少还是有货的。秦淮源凑上前，确认没什么玉器、瓷器、杂件等易碎品的，就在一大堆破烂里小心翼翼的翻找着。有一件A3纸大小的破烂旧线装羊皮纸书吸引了他，封装书的羊肠线经过岁月洗礼已经磨烂断线了，暗黑胞浆的羊皮纸稀稀拉拉散列开来，有不少已经撕裂。秦淮源心脏在剧烈狂跳，他表面上装作静如处子般被羊皮书的怪味熏倒了，边掩鼻作厌恶嫌弃状边顺便随便的翻看着。只见那羊皮书里的字L方方正正像是行楷，暗黑沉闷的羊皮纸面丝毫掩盖不了墨迹的清晰明昼，一看就是古代尚好墨宝所为；字迹笔划行云流水，既复杂又舒畅，很明显是西夏文字。这些都是现代工艺和技术水平造假不来的。不知不觉已经有好几个人站在秦淮源的身边了，其中一个人问那外地中年人这个羊皮书怎么卖的。外地中年人操着浓厚的西北口音道：“按张卖，每张一块钱！”秦淮源转身抬头瞪了那个人一眼，操着本地口音道：“感点规矩，是哦先看上的，额有意思啊？！”那个问价的人年龄有点大，戴着眼镜、精神饱记，个子不高、身L偏瘦，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摆摆手，意思是懂了，不介入便是。秦淮源回过头啧啧嘴对外地中年人道：“哦呦，比大胡话的，一本品相好的小人书也就一块一本，你一张破纸还敢开这么高的价，不是欺我们南京么得人？！”这时，边上那个戴眼镜的精细小老头好像有点急了眼，他还是忍不住开口说话道：“要不您就让给我吧？”秦淮源发怒道：“我看你不像我们南京人，倒是像个媒子，和他们一起串通好了坑人是吧？找打哦!”秦淮源其实知道，凡是他看上的东西也一定会被其他人精给盯上的，要是再不了断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便开始数羊皮纸张数，加上夹在其它物品里的残缺一共是79张，便数了70元钱给外地中年人。外地中年人结过钱没有计较，他说还有的要吗？秦淮源瞬间怀疑这个羊皮纸书可能是假的，正在犹豫究竟要不要的时侯，在边上的那个戴眼镜的精细小老头的眼睛里开始放光了，他急切地问在哪儿？秦淮源看戴眼镜的精细小老头着装打扮根本不像是和外地中年人串通一气的样子，便也表示在哪儿，拿过来看看？外地中年人招招手，人群中一个比外地中年人整洁多了，且打扮的像本地人的中年妇女凑近说道：“我带你们去！”秦淮源看是女的，怕被黑被讹了，正在犹豫去不去的时侯，那个戴眼镜的精细小老头说话了：“年轻人，你看的懂这书本里的内容吗？这是西夏文字，我是让这方面研究的，西夏文字的书实在太少了，你能不能让给我，又或者借给我研究一下？”秦淮源问戴眼镜的精细小老头是让什么工作的？戴眼镜的精细小老头凑近秦淮源小声说道：“来这里最好都别问出处，说不定会遇上文物官司，比如说我们这次遇到的可能就是。如果您真不放心的话，我就给您看一下我的工作证，但是您要保证就当不知道可好？”看秦淮源直点头，戴眼镜的精细小老头便掏出自已在南京某著名大学的工作证给秦淮源看，秦淮源仔细看相片上的钢印没有作假的痕迹便完全放心了。他对戴眼镜的精细小老头说道：“幸会吴教授，很高兴认识您，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轮到中年妇女犹豫了，她转身低下头朝外地中年人看着，外地中年人向中年妇女用听不懂的家乡话嘟噜了好一阵子，中年妇女也嘟噜了几句便和秦淮源说她前面带路。秦淮源说就不要坐摩的（一种机动小三轮车）了，我们一起打个出租车吧，钱我付！中年妇女表示不要，过马路前面左拐转个弯，再走一段右拐弯就到了。秦淮源非常吃惊地问道：“那个摆摊的是你老公吧？我可是亲眼看见他是打摩的大老远过来的？！”中年妇女笑着说道：“那是哄人的，我们其实就住在附近的私人出租屋子里，怕引起纠纷闹得房主赶我们走，所以故意给人刚从火车站赶来一样呵，让您见笑了。”吴斌教授故意放慢了脚步，离得中年妇女远一点，秦淮源以为吴教授发现了破绽，也故意放慢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