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什么都说!(第1页)
第57章我什么都说!你们怎么才来?我等到花儿都谢了!这确确实实是周大队长此刻的心声。他带着刑侦大队、治安大队共八名民警和四名武警,在这个被附近村民称之为乌鸦林的地方,已经守株待兔将近一个小时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翊表面稳如老狗,但心里却稍稍有些不踏实。而这种不踏实的感觉,终于随着傅宇一伙的出现烟消云散。“不许动,举起手来!”几乎是在周翊说话的同时,公安民警与武警官兵一同从旁边冲出,黑洞洞的枪口直指陷入懵逼状态的傅宇等人。砰!清脆的枪声随之响起,一名试图掏枪的歹徒被当场击毙。剩下包括傅宇在内的三人,立刻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任由民警冲过来给他们铐上手铐。“报告局长,已经抓到了,嗯嗯,我们立刻返程……”傅宇面无血色地望着那个打电话的身影,心里充满了深深的绝望。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能找到这个地方。他也不清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这次被抓回去之后,他将再没有逃走的机会,只能一天天煎熬地等待着审判日的到来。周翊打完电话回来,看着那个肩上扛着一杠三星的武警中队长,心里着实佩服不已。出手如电,一枪正中歹徒眉心。这样精准的枪法,必然是经过无数次练习,和实战检验才能练就的。肖寒也在看着周翊。事实上,当时他对周翊关于傅宇逃跑路线的分析,是存有一定疑虑的。无论是判断傅宇一伙采用声东击西之计,还是判断傅宇一伙逃窜的目的地为西风县,以及在几条通往西风县的途径中直接选定乌鸦林,对方总是凭借着‘直觉’,从众多不确定的可能性之中直接确认答案。然而令人惊讶的就是,周翊选定的答案一直没有错。另一支追击大货车的队伍,抓到了那个故布疑阵吸引警方注意力的歹徒,证实了周翊的第一步推断;而眼下傅宇一伙在乌鸦林落网,又证实了周翊的第二步和第三步判断。这样的直觉,简直精准的让人感到可怕!偏偏,对方又不是刑警出身。“认识一下,我叫肖寒。”肖寒走上前,主动向周翊伸出手。“你好,我是周翊。”周翊微笑着伸手与对方相握。来时的路上,这位武警中队长可谓是神色高冷,惜字如金,完全没有主动和他攀谈的意思。现在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态度忽然发生了改变。肖寒?肖寒?周翊总觉得上辈子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虽然一时想不起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绝不是个无名小卒。肖寒的想法很简单,他愿意和有本事的人做朋友。周翊的想法也很简单,他愿意和未来的大佬做朋友。所以,在成为朋友这件事上,双方很快就达成了共识。旁边两个武警看着自家中队长和那位周大队长互相递烟、点烟,然后一起抽着烟边走边谈,不禁有些惊讶地互视了一眼。他们可是太清楚肖寒的脾气了,向来眼高于顶,一般人肖队根本看不上。当然了,能让肖队看上的,那也不是一般人!……县长办公室里,严向宇与雷鸣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被周翊打来的电话给掀走了。如果真让傅宇逃了,那对目前气势如虹的‘打黑除恶’行动来说,将是一个非常沉重的打击。不仅会打乱他们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还会给傅平江以喘息的机会,后果极其严重!“小周之前提醒过我,要注意傅宇的看押工作,我特意在看守所加派了警力,却没想到方荣……”雷鸣一想起这件事,就忍不住额头青筋暴跳。看守所所长方荣在没有提前向他报告的情况下,擅自决定将傅宇送往县人民医院就医,这绝不是一句简直的失职就可以蒙混过关的。还有那个值班医生,又凭什么诊断傅宇就是癫痫发作。“该追责的,谁都跑不掉!”严县长站了起来,很有气势地一挥手臂。他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本不应该用唯心的观点去解释某些事情,但是有时候,你还不得不承认,某些事情它就真的很玄学。似乎只要有周翊在,再难解决的问题,最后都会变得不是问题。严县长已经想好了,等试用期一过,就让周翊任公安局副局长。虽然周翊仕途起点不算高,但在两年之内接替雷鸣的位置,严向宇觉得毫无难度。……周翊与肖寒押着三个活的一个死的,回到了县公安局。此行任务顺利完成,肖寒在和周翊互相交换手机号码之后,带着两名武警离开了。副局长张立平亲自对傅宇进行讯问,傅宇依旧咬紧牙关不肯开口,但与此同时,其余两名嫌犯却敌不过刑侦人员的正义审问,供出了幕后策划者——县委办副主任徐洪斌。周翊立刻带领刑侦人员再次出马,将准备逃回乡下的徐洪斌抓捕归案。……县委书记办公室。傅平江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活着的雕像。他已经得知了儿子被抓回的消息,也知道了心腹徐洪斌被刑拘的消息,而他堂堂一介县委书记,此刻竟然什么都做不了。因为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他找过市长柴雄伟,也找过省政协副主席王宏民,但都没有用。王副主席是真没用,前两天脑出血,没抢救过来。而柴市长则点了他一句话——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愚蠢!言外之意,是让他放弃儿子傅宇,保全自身。但他做不到!不是因为父子情深,而是儿子所犯罪行,至少有他一半的功劳。知子莫若父。傅平东十分清楚,真正陷入绝望的儿子,最后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说,我什么都说……我要争取宽大处理!”在周翊告知他,徐洪斌已被刑拘的消息后,傅宇心中最后一根稻草被压垮了,他痛哭着,声音颤抖地交代了自己,和他父亲所有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