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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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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替嫁,初见沈珩(第1页)

阳城,静安别墅。“没想到,沈家真娶了蓝家的傻女儿,也不怕丢脸。”“四少爷三天两头上花边新闻,又不能继承沈家,蓝二小姐不愿意嫁给他也正常。”“听说,这门亲事是请大师批命的,说是天作之合。”“笨蛋美人和花花公子,绝配。”......佣人们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她们口中的“傻女儿”正坐在后院的高椅上,轻轻摇晃着双脚。日光明媚,微尘浮动,将暗处的私语送到戴都耳边。“管家,她们说,‘笨蛋美人和花花公子,绝配’,是什么意思?”戴都侧过脸,微微仰头,眨了眨眼睛,眼中满是天真与期待。接触到对方懵懂的眼神,刚停住脚步的管家莫名心梗。造孽啊!四少爷花名在外,是阳城上流圈子茶余饭后的谈资,现在,娶了个心智不全的妻子,谈资加倍。“少夫人,您不用管,我会处理。”管家微微颔首,随即,面无表情地扶了扶眼镜。当着主家的面议论,简直不把他这个金牌管家的规训放在眼里!告完状,戴都抱着布娃娃,蹦蹦跳跳往屋里跑去。她穿着月白色方领刺绣公主裙,长发浓密蓬松,鹅蛋脸,水雾瞳,肤白胜雪,像是从江南水墨画里走出来的美人,活泼懵懂的性情宛如拂过画中的微风,在平静无波的水墨中增添一丝灵动。管家暗自叹气,要是少夫人心智正常,倒是和四少爷挺配的。可惜,可惜......戴都微微垂下眼帘,掩盖眸中的清明。她是蓝家大小姐,蓝景生和第一任妻子戴挽所生的女儿,因蓝景生入赘戴家,戴都随母姓。戴都自幼聪慧,异于常人,十岁溺水,伤到脑神经,心智停留在六岁半,十岁到二十一岁,在乡下生活。蓝家二女儿蓝卿是戴都继母江慧婉带过来的孩子,比戴都小半岁,容貌清丽,气质温婉,在阳城上流圈子名气不小。因蓝卿嫌弃未婚夫沈珩花天酒地,又无继承权,蓝家将戴都从乡下接回来,找大师算命,说服沈老爷子,让戴都代替蓝卿,嫁给沈珩。直到下午,沈珩都没有露面,戴都松了口气。刚嫁过来第一天,新郎就不着家,可太好了!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戴都感受到一阵窒息。她猛然睁眼,发现一年轻男子正掐着她的脖子。“啊!坏人!”戴都拼命拍打那人的手背,还试图掰开那双手。可惜,她这点力气根本没撼动那人半分。直到她快要窒息而死,那人才慢悠悠松开手,嘴里漫不经心道:“这么不经掐?”他看了一眼喘着粗气,眼圈泛红的小姑娘,眼底满是戏谑,没有一丝愧疚。“你是坏人!我要让警察叔叔抓你!”戴都慌乱挪到角落,尽可能远离某人。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见到传闻中的沈家四少。剑眉星目,眼眸深邃,姿态慵懒,桃花眼中透露着些许轻佻,睡不醒的神色莫名增添了几分散漫。矜贵,随性,傲慢。“哦?”沈珩坐在床上,伸手拉住戴都的脚腕,“知道我是谁吗?”他用力一扯,将戴都拉了过来,附身凑近,手不安分地顺着小腿向上移动,探入裙摆。感受到贴在自己身上的健硕胸膛和喷洒在脖子上的温热气息,以及腿上的那作乱的大手,戴都呼吸一窒,差点一脚废了这狗男人。好在理智尚存,她将计就计,表现出被吓坏的样子,拼命挣扎,嚎啕大哭。本以为,这样一来,沈珩会停下动作,哪知,这厮更加变本加厉,掐着她的腰,在她脖子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两人呼吸粗重,气氛暧昧。眼看着沈珩就要撕开她身上的裙子,戴都万分焦急,一口咬住沈珩肩膀上。突然的痛感让沈珩意识回笼。身下的人面色潮红,眼角含泪,眼中带着恐惧,但更多的是懵懂无措,他在心底暗骂一声,禽兽!刚刚,握着那温软的腰肢,感受到那若有若无的馨香以及光滑的触感,他险些失控。“还敢咬人,胆子不小啊!”沈珩伸手捏了捏戴都的脸,站起身,扯过手边的被子,扔在衣衫不整的戴都身上,“真的不知道我是谁?”“我知道!”戴都抱着被子,控诉道,“你是坏蛋!”她在心里疯狂扎小人,恨不得把这衣冠禽兽大卸八块。“哦?说得不对,没有奖励。”沈珩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眸底未散的笑意像晨曦中明亮的日光,肆意张扬,“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沈珩,是你老公。”“老公?”戴都喃喃自语。就在沈珩以为,对方被忽悠住的时候,戴都突然蹦出一句:“老公......嗯,是挺老的。”她一本正经,神色认真,像是在思考。沈珩咬了咬后槽牙,被气得不轻。“我有这么老?”“嗯,比我爸爸老,没有我爸爸好看。”戴都吸了吸鼻子,“妈妈说,小朋友要诚实,不能撒谎。”看着这双真诚懵懂的眼睛,沈珩感觉扎在他心口的刀又深了几分。想到蓝景生的模样,他不禁腹诽,果然是傻子,没眼光。“你再看看,你爸爸真的比我好看?”沈珩认为自己有必要掰正这小傻子的审美,“听说你喜欢吃巧克力,我那里有很多,答对了有奖励哦。”“骗人也可以吗?”戴都眨了眨眼睛,一脸期待。沈珩仿佛又被扎了一刀,心头一梗。“出来吃饭。”他觉得,要是继续留在这里,迟早被气死。房门合上的一瞬间,戴都将被子扯到脸上,挡住上翘的嘴角。想试探她,没门!早在沈珩开门进来的时候,她就醒了。正因如此,被沈珩掐住脖子,濒临死亡的时候,她没有因求生的本能暴露自己的实力。相信,沈珩接二连三的试探,无非是想看看,她面临绝境的时候,会不会露出破绽。走出房间后,沈珩脸上的玩世不恭瞬间消失。此时,他对戴都的怀疑已打消三分,却也没有完全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