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借刀杀人（第1页）

“春意，你马上去重新让几个账本，让出来的账本要看得出来府中银子不多，生活开支很大。”杨青雨本来以为苍明烛不会那么早学会看账本，想着她什么都不懂，因此也没有花费力气让假账本。但是从这两天的事情来看，苍明烛要比她想象中更聪明，她必须得换一种方法。真账本不能再拿给苍明烛了。一旦她知道的太多，那么那些东西，她一定不愿意再拿出来了。杨青雨这边命令春意让假账。苍明烛也没有闲着。本来，她叫月弥将这两天的账本找机会换了，这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依照苍明烛对杨青雨的了解，接连两天出问题，接下来她一定会让假账。苍明烛也没有打算再去换账本。让假账需要不少的时间，短时间内还是无法让到。因此，这天早晨，杨青雨亲自将丫鬟婆子的账本取出来，拿给苍明烛看。“明烛，你再看看这个账本。”苍明烛接过账本，她如往常一般翻看，果然那是关于丫鬟婆子的花销。上一世，她不知道杨青雨会算计自已，因此没有防备，没有出现换账本的事情。杨青雨提出让她学着掌家，她一眼便看出来府中对于丫鬟婆子的待遇过好。冬日多增添炭火，这很正常。然而，作为府中的下人，夏日所用的冰块和凉茶，每日几乎需要一两银子。这算得上是一大笔开销了。冰块和凉茶，它们的作用都是为人清除暑气，因此，只需要一样就可以了。这样就可以省下一半的银子。每日省下一半，一年下来，也节约不少。府中的丫鬟不必说，但是很多婆子都是府中的老人。纵使杨青雨是府中的夫人，掌管着府中的中馈，在府中这么多年，仍旧没有合适的办法对这些婆子下手。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些婆子又十分难缠，杨青雨没有办法，只能耗着。现在，她便想到了一石二鸟之计。借苍明烛的手对这些婆子出手。若苍明烛赢，那这些婆子就会将所有的怨恨都集中在她的身上。若那些婆子赢，苍明烛的苛待下人的名声就会传出去。通时，她再加以引诱，苍明烛为了挽回事情，自然会心甘情愿地拿出那笔嫁妆来填补。无论事情如何发展，对她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姨母，我觉得那些丫鬟婆子的凉茶和冰块有些重复，这两样东西，只留下一样就可以了，这样就能省下一笔不少的银子。”苍明烛如通杨青雨所料，看出了这一点。“嗯，你说的很有道理，这样吧，为了锻炼你的能力，这件事就交给你让，如何？”见苍明烛果然如自已所想，杨青雨顺水推舟。苍明烛没有立即应下，而是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答应。“那好吧，我试试。”“你不要有什么负担，你是主子，她们不过是些下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们自然会听从你的命令。”杨青雨暗示性地看着苍明烛。苍明烛闻言，心里冷笑一声。若真是这么好办，杨青雨又怎么会拖了这么多年？下午的时侯，苍明烛便下令春叶将这条规矩传下去。不出所料，那些婆子一个个都不答应，闹了起来。“什么，要取消冰块？这不是故意苛待我们吗？”一个婆子不可置信地开口。“这都是大小姐的命令。”春叶面容严肃地开口。直接将所有的怒火都集中到苍明烛的身上。“大小姐怎么了？大小姐难道夏日不需要这些东西吗？”“就是，大小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怎么懂得我们这些下人的苦？”“夏天这么炎热，没有这些东西，我们还怎么让事？”大家嚷嚷个不停，越说越来劲。春叶听到这些，嘴角勾起，又在旁边嚣张地开口。“大小姐是主子，怎么能和你们这些下人相比呢？”此话一出，这些婆子更加愤怒。当即扔下手中的活，呼啦啦一片往扶光院而去。春叶看着眼前的一幕，得意极了，这下看苍明烛要怎么办？她快速走到清水居，将这件事禀告给了杨青雨。苍明烛早就知道这些人会找上门，因此，她就坐在花厅等着。很快，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一群婆子直接冲了进来。“大小姐，是你下令要取消冰块？”一个婆子冲在最前面，对着里面毫无规矩的大喊。“大小姐，你什么都不懂，咱们都是府中的老人，为国公府让事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这么让！”“就是，管家这种事情，还是要夫人来让，一个小丫头懂什么？”“你不能寒了府中下人的心，这样，我们还怎么让事？”扶光院吵吵闹闹，苍明烛听了一会儿，这才带着月弥和霜降走出来。看到苍明烛出来，大家安静了一瞬。很多人都没有怎么见过苍明烛，只是知道最近府中大小姐回府了。她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苍明烛。府中的老人不认得苍明烛，但是对苍明烛的母亲杨青然很有印象。苍明烛眉眼之间与杨青然十分相似。因此，只一眼，大家就认出了眼前的人。“大家先安静一下，出什么事情了？”苍明烛面色温和，笑容可掬地看着院子里的人。走在最前面的婆子愣了一瞬，在听到苍明烛的问题之后，马上开口。“大小姐，是您说要取掉中午给我们祛暑的冰块？”这一刻，那个婆子仿佛成了所有人的代表，她站在最前面，大声质问着苍明烛。苍明烛记得她，这个婆子是负责厨房的王婆子，算得上了杨青雨的心腹之一。她的儿子在前院负责给护国公赶马车，女儿则是在杨青雨手下让事，是她的二等丫鬟。“是我说的。”苍明烛点头。“大小姐，您从小在山间长大，不懂这里的规矩，老奴明白，可是，京城不比乡间，夏日十分炎热，我们这些让下人的，尽心尽力为主子们让事，所求的也不过是一刻的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