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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凭子贵妻以夫荣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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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页)

帝王在众人的跪拜中拾阶而上坐上了高台上的王位,又在简单地寒暄以后便宣布宴会开始。尽管不在宫中,这宴会上该有节目还是有的,丝竹管弦之声很快响了起来,随驾绮清园的勋爵贵族们一一向帝王祝寿,好不热闹,只隔着一道丝帘的妃嫔女眷这边也慢慢有了动作。虞臻和已经好些年没看过这样歌舞了,遥想上一次还是在她十二三岁,那时还是先皇在世,后来她虽嫁了魏家但只是次子,自然也轮不到她随长辈进宫赴宴。她有些惆怅,倒不是对此类宴会特别喜爱,只是感叹不能带女儿一观,长长见识。就在恍惚之时,前桌的南宁伯夫人忽然回首,丰腴的手指正端着一杯酒,看着虞夫人和虞臻和笑道:“我们母女四人能同时参加陛下万寿宴不易,理当好好痛饮一番。”在丝竹之声中,南宁伯夫人的声音被掩盖了大半,虞臻和还未听清,身边的虞夫人已然端起了酒杯,无法,她也只能顺势。后妃女眷这边的酒饮向来是劲头不大的果酒,可多喝几杯也会上头,几杯之后,虞夫人和南宁伯夫人围绕着幼时的趣事谈笑起来。“……那时为母得了太后的赏赐,宦官刚把赏赐送到府中,那三朵宫花就被你们三个小滑头给瞧见了,拥做一团扑了上去,那时还闹起来了呢,好像是争要哪朵花?你二妹妹还为此哭鼻子了呢。”虞夫人两杯酒下肚,面上也浮现了慈爱,她捡着记得陈年旧事说出来,惹得伯夫人虞亦薇笑的前仰后合。“这事我是记得的,好像是小妹看上了二妹手里的那朵?都是年少不懂事,现在哪里还会为小小的宫花闹起来?你说是吧,二妹妹。”一直敛眸的虞臻和抬起了眼,淡笑道:“此事我都不大记得了,一朵花也没什么打紧的。”虞亦薇和虞夫人也未觉有什么不对,笑着说起了别的趣事,虞臻和做温驯倾听状,心中却想,那件事她记得的,她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三朵宫花的颜色,一朵正红,一朵粉红,一朵鹅黄。那会她们都是不到十岁的孩童,自然个个都争红爱艳,长姐年纪最大拿到了正红色,自己则拿到了粉红色,最小的幼妹什么都没拿,只瞥了眼剩下的,便哭闹着要她们二人手中的花,最后闹到了母亲那里。“不过是一朵花而已,便让让你妹妹又如何?”“她是长姐,自是要头一份的。”后来,虞臻和手中便换了那朵鹅黄色的宫花。虞臻和沉默地啜饮着酒杯里的酒,思绪慢慢飘远,却不知有人自高台上窥了她一眼。本朝的民风还算开放,臣子和妃嫔女眷间那宽大的纱帘也只不过略表一二而已,遮掩的并不严实,对面的臣子望向对面有些影影绰绰,坐在高台上帝王的视线却并未被完全挡住。景和帝只需稍稍偏首,便能与右手边第一第二的荣妃,虞昭媛对视,也就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在虞昭媛之后的虞臻和。众多或观舞,或交谈,或饮酒的女眷中,唯有她一人持酒神游,双颊飞粉,红唇润贴着白瓷酒杯,欲饮未饮,亭亭净植。卫少钧收回视线应和下方大臣敬酒时心里想的是:粉色极为衬她。男人们的酒都是粮酒,几杯下去,卫少钧也忍不住揉了揉额角,李福海瞥见这一幕,闻弦知雅意:“饮酒上头,皇上不如出去透透气?”虞臻和并未注意帝踪,只神游了须臾便被虞昭媛唤到了前桌,她站起身时才觉双颊发热,不过上命不敢违。昭媛让侍女在桌案边加了圆凳,拉着虞臻和坐下,一杯酒送到了她的面前,“二姐莫要偏颇,与母亲和长姐对饮,岂能忘记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