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死了也拉你垫背(第1页)
凌千杉虽然完全被杨枭压制住了,但他料定杨枭不敢杀他,硬是咬着牙不松口:“呵呵,没错,她的本命牌就是在我这里,而且就在我左边的口袋里。可是你找到了又有什么用呢?老子就是不解,你能拿我怎么样!”这一次,他预想中的暴打没有袭来,反之,杨枭直接松开了他,站到了旁边去。凌千杉怔了一瞬,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一脸狞笑:“怎么,不敢动手了?你不是很狂么?不是要和我抢女人么?不是要弄死我么?”“我呸!我他么借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你给我等着,我……”他先是得意洋洋地把杨枭臭骂一顿,然后就开始威胁杨枭,说这件事绝对没完。可是杨枭压根没搭理他,起身之后默默地从包里掏出一张黄纸,用沾了凌千杉鼻血的手指在上面画了一道符,一声轻叹:“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他捏着画好的符纸,晃了一下给凌千杉看:“知道这是什么吗?”凌千杉好歹是昆仑门少主,这点眼里还是有的:“甲戌勾魂符?”“之前你到雾城找我麻烦,我曾经勾过一次你的魂,后来你除了魂魄受了惊吓之外,毫发无损地走了。”杨枭摆弄着手里的符纸,淡淡道:“可是你们本就是去找我麻烦的,在我手上丢了面子,过后难道不会来寻仇么?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我也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他微微眯着眼,扫了扫凌千杉:“一条……死了也能拉你垫背的后路。”这时候,凌千杉的瞳孔在他的注视下缓缓放大,不可思议地看着杨枭,脸上写满了后怕:“你、你对我的魂魄做了什么?”“其实也没做什么,只不过在你的魂魄之上留下了一道标记,和赵千洲差不多,只要我愿意的话,随时可以让你变成和他一样的傻子,甚至比他更惨。”他笑着把符纸靠近:“你说我把你的魂魄勾出来,然后……毁掉如何?”让一道生魂灰飞烟灭,需要付出非常大的代价,正如杨枭所说,那是拉人陪葬的法子。可是杨枭会不会死凌千杉不知道,可如果魂魄真的被勾出来销毁,那么他肯定是死透了。“不、不,不可能!”凌千杉怒目圆睁:“回去之后师门里给我检查过,绝对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你绝对是在骗我!”“只是一个标记而已,能检查出什么异常来呢?难道你的师门还要把你的魂魄勾出来看看不成?”杨枭嗤笑一声:“信不信由你,我只给你最后三秒钟的机会。我数三声,你若是解除契约,我可以放过你一次。当然了,如果你想拿自己的后半生来赌博,我也没意见。”言罢,杨枭根本不给凌千杉思索的时间,直接开始倒数:“三、二、一……”杨枭一点也不卖关子,倒数的速度非常快,而且最后一个字尾音落定,他居然就已经开始念咒了。凌千杉一头冷汗,几乎是想都没想便道:“我解!”杨枭眉头微微一扬:“那还等什么?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他之前坚信杨枭不敢杀了他,甚至现在心里都觉得杨枭实在虚张声势。可是他敢赌么?他不敢的。杨枭说白了就是个一穷二白的屌丝,现在还在被茅山追杀,他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得罪一个也是得罪,得罪两个也不嫌多。他一个前途大好的昆仑门少主,敢为了一个女人用自己的性命去和一个亡命之徒赌么?他不敢,也不值啊!反正涂山渺和昆仑门的婚约是跑不掉了,过后他有的是法子磋磨这个女人。杨枭能跑,可她不能。于是凌千杉用完好的那只手从兜里把涂山渺的狐仙本命牌拿了出来。那是一块用桃木制作的牌子,四四方方的,和麻将差不多大小,但厚度之后麻将的一半不到。桃木上面拴着红绳,雕刻着涂山渺的名字,而背面则雕刻着狐仙涂山氏的家纹。看到凌千杉手上真的有涂山渺秒的本命狐仙牌,宿文静等人面面相觑。因为她们所以人都是没资格自己掌管本命牌的,加入涂山氏的那天起,她们的一声就被捏在宗门手中。哪怕涂山渺是现任掌门的亲闺女,她也没有这个资格。凌千杉是怎么拿到的?不过现在来不及深究,凌千杉哆哆嗦嗦地沾了自己的血,点在狐仙牌上。刚点上去,血迹就瞬间被牌子吸收了。随后凌千杉念念有词,很快解除了他签下的契约,随口便吐出一口鲜血。契约一旦落成,双方都是责任人,随便哪一方想要解除约定,都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不过和魂飞魄散或者魂魄缺失比起来,这点代价对凌千杉来说微不足道。他那边的契约刚一解除,原本僵硬地蹲在地上的涂山渺身子猛然一颤,那双呆滞的眼睛慢慢凝聚了光亮,猛地转头!杨枭将狐仙本命牌从凌千杉手中拿过来,过去把她扶起来。刚才她虽然中了咒,但清醒之后还是有记忆的。“现在不是闹的时候,赶紧走。”算着时间,阵法快要消散了,昆仑门的人很快就会找过来。涂山渺眼中恨意滔天,却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没给杨枭拖后腿,深深地看了凌千杉一眼,然后跟了上去。杨枭一句废话都没和凌千杉等人说,挥手散掉了阵法,直接拉着涂山渺打了一辆车,准备连夜离开富乐镇。“凌少!”杨枭一走,张月新和战魂都跟着消失了,宿文静三人急忙上前来扶起凌千杉。看到他完全扭曲的右手手指,三个女人脸色一片惨白。本来只是为了带着凌千杉过来羞辱一下涂山渺的,现在玩大了!“妈的,杨枭,老子记住你了,下次见面……老子一定让他生不如死!”凌千杉几乎被怒火烧干,一堆眼珠子都要烧红了。“现在就去找我宗门的人,我要他——呃!”凌千杉被扶着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一腔怒火还没来得及发泄完,眼睛突然就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