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大获全胜!(第1页)
云州城后方,五十里外。雷开奋力将长剑自一名南越兵士的尸体上拔了出来,冷冷扫了眼四周。又迅速凑到叶烬身前。“叶老,让那陈蟒逃了!”“此子的确有陈虎象的些许本事。”“见到我大军赶来阻击,便立即率军撤离!”“但此战,我们也歼敌十余万!”大盛五十万大军前来阻击,与南越贼军正面交战。双方之间,兵力本就差距巨大。就算陈蟒果断撤军,也仍旧留下了将近一半的尸体!叶烬缓缓点了点头,眉头却仍旧紧皱着。“十余万……”“对于两国交战而言,终究还是太少了啊!”“雷将军,咱们得立即赶回云州城!”“今日又下了一场大雨,老夫担忧,那陈虎象会看出云州城虚实!”听到叶烬的话,雷开心中也是一片沉凝。此次大盛禁军主力离开云州城,虽说是殿下的安排。可城中就只剩下三万人马了。一旦陈虎象稍加试探,恐怕便可看出城中虚实。届时,殿下恐怕就要危险了!两人迅速商议结束,正要立即撤军回返。可这时,老将章靖却急匆匆赶了过来。“报!”“二位将军,殿下他……正在向此地赶来!”嗯?闻言,叶烬和雷开都不由齐齐愣住了。殿下正在向此地赶来?这时候,殿下应当在云州城才是!忽然,叶烬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骤然一变。又急忙向章靖询问。“殿下带来了多少人?”“情况如何?”“殿下可有受伤?”若此时殿下离开云州城,那便意味着。云州城,已经失守了!但眼下,他更为担心的,还是赵铮的状况!无论如何,赵铮可绝不能有闪失!雷开脸色也急剧变化起来,目光中充满了忧虑。此次南越八十万大军全部攻打而来,又有天时相助。大盛禁军,本就不可能守得住云州城。更何况,城中就只有那三万人马!“我……我这就去接应殿下!”这时候,即便是他,也都不由慌乱了起来。殿下可万不能出事!然而。章靖的脸色却显得有些复杂。“二位将军放心。”“殿下应当无恙!”“而且,殿下是率领三万人马,悉数赶回来的!”这下子,叶烬和雷开都彻底呆愣住了。这……这是怎么回事?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浓浓不解。“若三万人马悉数赶回。”“难道……殿下索性直接弃守云州城了?”这必定是未曾与南越贼军交战。否则,三万人马岂能安然无恙?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的传来一声轻笑。“云州城,的确是弃守了!”听到此,叶烬几人都连忙循声望去。看清赵铮与叶梦寒的身影,神色中的呆滞都不由愈发浓郁。急忙迎上前去。“殿下,云州城已经弃守了?”“殿下可曾受伤?”事到如今,他们对云州城都已经不再抱有什么希望了。但只要殿下无恙,便能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只不过,注意到赵铮脸上挂着的笑容。叶烬几人却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赵铮轻笑着摇了摇头,大袖轻挥。“叶老,大哥。”“咱们先行赶赴渊城吧。”“南越贼军,已经不足为虑了!”不足为虑?叶烬几人齐齐瞪大眼睛,心中几乎都茫然到了极点。云州城此时,都已经被那陈虎象夺占了。自此之后,南越贼军便可轻易横扫整个云州。剑指大盛中原腹地!接下来,才是最为艰难的时刻!但随即,他们却又听到叶梦寒的声音响起。“南越贼军主力,已经差不多被殿下全部歼灭了!”“那陈虎象,说不定已经与云州城,一同被埋葬在废墟之中了!”“诸位将军,此次两国交战,我们大盛,赢了!”“大获全胜!”顿时间。叶烬几人呼吸都齐齐凝住。神色中充斥着浓郁至极的不敢置信!大盛,赢了?!……云州城外。陈蟒率军一路逃窜,终于逃回了云州城附近。这一路,他半点也不敢停留。又回头看了一眼,目光冷冽。“赵铮,果然够狠!”“五十万大军齐齐离开云州城,只为歼灭我们三十万人马。”“不过,想必此时,义父必定已经占据了云州城!”想到此,嘴角又勾起一抹冷笑。此战,他所率领的三十万人马,虽被杀了半数。可相比之下,只要能够夺下这座云州城。便已经可以宣告,大越已经打赢了云州的战事。说不定,那赵铮此时都已经被义父生擒了。可他正思索间。身旁的将领却突然勒住马匹,颤巍巍地指着云州城,急切高呼。“将军,快看!”“云州城……”语气中,竟是还透露着一股子浓浓的惊恐!陈蟒一怔,不由顺势向云州城看去。随着此时临近云州城,整座云州城的全貌,已经尽数展现在了他的眼前。可他的瞳孔,却骤然紧缩成针。眼前所见,哪里还是云州城?分明是一片废墟!城墙都已经崩塌,到处都沾染着灰黑。纵使先前有着大雨冲刷,也依旧无法洗去燃烧的痕迹。令人触目惊心!“此地……发生了什么?!”顿时间,他心中所有的欣喜,全都荡然无存了!再顾不得其他,急忙策马向着云州城疾驰而去。北盛禁军的主力,不是都已经离开云州城了吗?这座云州城,为何会变成废墟?这绝非是人力所能做到的!但很快,他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浑身下意识紧绷起来。“轰天雷!”“是那轰天雷!”“赵铮一定是用了轰天雷!”这时,一行骑兵已然自云州城方向疾驰而来。急切向陈蟒高呼。“少将军!”“陈将军急召,命你迅速撤军!”“云州城已经毁了!”“此战,我们大越……败了!”大越,败了!这一刻,陈蟒心中如同闪过了一道惊雷!远比轰天雷之声,更为剧烈的惊雷!“义父……竟然败了!”一路奔袭之下,云州城惨烈无比的景象,已经彻底展现在了陈蟒的眼前。这一刻,他几乎状若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