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小姨(第1页)
病房里。张婉茹躺在病床上,浑身鲜血。一旁一个身着小西装的女子居高临下地站着:“张小姐,你这又是何故呢?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只要你能够在这一份拆迁协议书上签字,我立刻就让医生为你治病。”“你们休想!”张婉茹咬牙拒绝。纵然自己小腿腿骨断了,哪怕是肋骨断了几根,她也无所畏惧。五年前她就应该死了。只是不知为何葬身火海之中的她竟然奇迹一般的活下来了。如今的她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应该为秦家考虑吧?”西装女子一头精干的短发,道:“秦家之子秦风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你不担心他回来无人照料吗?”“你!”张婉茹闭着眼睛。任凭眼泪往下落。她虽然不是秦风真正的小姨,但秦家一直对她视如己出,更是供她读了大学。就冲这一点,她这一辈子都不能愧对秦家。五年前,她义无反顾地冲进火海,为的是报恩。“签字吧。”女子眼神死死地盯着张婉茹,见她有些动摇,便笑道:“房子没了可以买,人没了就真的永生永世见不到了。”张婉茹望着眼前的协议书。摆明了就是坑人的合同条款,但此刻的她似乎无法拒绝。诚如女人所言,如果秦风还活着呢?自己死了,房子也就没了。如果自己活着,他回来就能找到自己。正当张婉茹准备签字的时候。“小姨!”门外,一个令她日思夜想的身影出现了。“秦……秦风?”张婉茹震惊了。秦风一步一步走了进来,眼眶早已经湿润了。五年不见。时光流逝。曾经貌美如花,被人称之为北川最美的女人。如今颜容尽毁,左脸花容月貌,右脸恶魔狰狞。“小风,真的是你吗?”张婉茹挣扎着要坐起来。秦风急忙上前拉着她的手:“小姨,是我。我回来了。”秦风双眸中怒火中烧。唯一的亲人,最爱的女人竟然被人打得浑身是血,腿骨骨裂,几乎成为了一个废人。他岂能不怒?龙有逆鳞,人有逆骨。秦风的逆骨便是张婉茹。张婉茹难以置信的看着秦风,见秦风盯着自己,她又慌里慌张地捂着自己被烧毁的右脸,急忙说道:“别看了,我……我的脸毁容了。”“小姨,这是谁干的?”秦风问道。此时。一旁精干的女人笑了笑:“秦先生,你回来了也好。正式通知你,你家被我们荣发集团收购了,这是拆迁协议。你来签字吧!”“滚!”秦风怒吼一声。“你不想你的小姨失血过多而亡吧?”女人站了起来,坦诚道:“只要你签字,我立刻安排最好的医生为她治病。”“否则呢?”秦风反问道。“如若我不开口,整个北川没有任何一个医生敢为你小姨治病疗伤。”女人嘴角扬起,笑容很美。权势是男人的自信心,同样也是女人的养颜丹。“整个北川,没有一个医生配给我小姨治病。”秦风站了起来。说完,他顺手把拆迁协议书撕成了碎片。啪!碎纸撒在了女人的身上。女人眼神中充斥着不可置信:“你就不怕她不治而亡?”“有我在,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敢让我小姨死!”秦风不屑嘲讽。秦风祭出了针灸。气运银针,银针宛若游龙一般。啪啪!两根银针刺入张婉茹的穴位。汩汩流血的伤口立刻止住了。秦风又取出了一个玉瓶,翠绿的药液洒在了受伤的地方,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天啊,这是?”精干的女人目瞪口呆。“此乃生命之源。”秦风冷笑一声,仿佛嘲讽一个乡巴佬一样:“喝一口能延寿十年,纵然是闻一口也能洗净疲乏。”这一瓶生命之源乃是师父耗尽十年之力炼制而成,多少宗门大佬跪在灵虚洞恳求一滴而不得。如今被秦风偷下山,如果被老头知道自己这般浪费,估计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谁料。女人却笑道:“这世间若真有此物,你又何须贫瘠一生?”显然,她根本不相信秦风所言。如果秦风这东西这么牛逼,随便卖一滴也是百万,甚至千万的价格。又怎么会跟一个乞丐一样?“与你何干?”秦风反驳道。哼!女人冷哼一声,道:“你给我等着。”女人气鼓鼓地走了。秦风依然细心地为张婉茹疗伤。“小风,我感觉我的腿不疼了!”张婉茹惊讶道。“小姨,你起来走走!“秦风笑道。“我能起来了?”张婉茹不解道。“嗯!”秦风点头,道:“我给你用了正骨丹,很快就好了。”张婉茹缓缓起身,疼痛都消失了,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真的痊愈了,她下意识的捂着脸:“只是……我这脸?”“小姨,你放心!”秦风认真的看着张婉茹,道:“你的脸我也能给你治好,这两天我就去药材市场给你买一些药材,然后调配草药给你敷。不用几天就能恢复!”“真的吗?”张婉茹惊喜道。女为悦己者容。脸是一个女人的第二个生命。得知自己的脸能恢复正常,她发自内心地开心。哇!突然。隔壁房间传来一声哭泣声。张婉茹脸色一沉,道:“坏了,魏老走了。小风,你跟我去送一送魏老。”“魏老是谁?”秦风问道。“上午如果不是魏小姐帮我,我恐怕横死在医院大门之外了。”张婉茹叹息了一口气,道:“如今,魏小姐的爷爷走了,我理当去送一送。”秦风紧随其后。隔壁病房。“刘道长,求你救一救我父亲。”“刘神医,只要你能治好我父亲,我魏家必然奉你为座上宾。”……魏家人几乎跪地哀求。刘玄清叹息了一口气:“魏老病入膏肓,毒入骨髓,恐怕命不久矣,魏书记,你还是赶紧给魏老准备后事吧。”哇!一旁的女孩顿时号啕大哭。“长卿,人终有一死,不哭。”母亲安抚道。“妈,我不想爷爷离开我!”魏长卿哭泣道。魏建国紧握双拳:“刘道长,难道真的无能为力吗?”“魏书记,别说是我,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恐难救其命。”刘玄清苦笑一声,道:“魏老之病,宛若被白蚁啄食中空的枯木。想要让枯木逢春,谈何容易?”此话一出。魏建国脸色极为难看。“荒谬!”门外一个声音传来,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