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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9章(第1页)

四五个人打着手电筒,围着地上的李奶棺材转来转去。“有没有?可都给我看仔细了。”“没有,我这里看了。”“那头呢?”“我这里也没有。”宋先生听后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去拿杠子绳子吧,这地方不能葬了,先抬回去再说。”“等着,我这就去拿。”等了十多分钟,老全拿着杠子绳子跑上来了,他们没有货车,只能穿上杠子,靠人力抬下山。“一,二,三。”“起!”棺材晃晃悠悠被抬起来,我不能光看着,得帮忙,就伸手帮忙扶着绳子。二鹏举在最后边儿,才抬起来,就听他喊:“先生先生!你快来看看!”打着手电,我们顺着二鹏举手指的位置一看。那里有一块血迹....不大点儿,沾在了棺材头靠下的位置。平放着注意不到,可一抬起来就看见了,可能是刚才打群架干仗,谁的头破了,不小心碰到了这里。下一秒,发生的事有点奇怪。明明几个人都看见了,连我都看到了,可宋望眯着眼看了看说:“没事,这是土,赶快抬回去吧。”“哦,知道了。”这时候晚上十点多,因为天气炎热,村里很多人一到晚上,就会抱上凉席被子到房顶上睡,所以不少人都看到棺材抬回来了。人在房顶上问:“老全啊,这是咋了,李奶怎么又回来了!”老全脸上还有血,他抬头想说话,结果后屁|股被踹了一脚,宋先生冷着脸说:“别说话,快回去。”到了家门口,灵堂还在烧纸,宋先生在四个角各垫上三块砖头,招呼人把棺材放了下来。“把杠子抽了,别烧纸了,都先出去,我让进在近在。”“小兄弟你留下,我跟你聊两句。”人陆续出去,最后就剩我和他两个人。我问怎么了。灵堂是用雨布和棍子搭的,外头扯着灯泡,里头没有,照明就靠几根蜡烛的亮光。贡桌上摆了几个果盘,李奶照片靠在墙上,白蜡烛火苗拉的老长。我问怎么了,宋先生斜着眼看了看棺材,他眉头紧锁说:“你不是有这方面研究?你说两句。”我摇头:“我不懂,就是瞎研究,先生你说怎么了?”他捋了捋头发,脸上看起来心事重重。其实,宋先生头上只有边缘处有一圈头发,论根数都能数清,别人说,他给每根头发都起了名,看的很重。他想了想说:“喜丧本是好事,可在短短一天之内,入土出土,见阳光见月亮,还碰到了人血,没有一个吉利的,我就怕喜丧变重(chong)丧了。”“喜丧变重丧?”我说:“是不是犯呼了?”他一脸冷漠,点了点头。这个词儿,我听说过。“重丧”在我们东北也叫犯呼,说的是家里先有一个人过世,然后在短时间内,接连有直系亲属过世。前段时间我还刷到了一段视频,就是一辆殡车拉着一家人,在高速上出了车祸,人翻车全死了。这件事他们先生眼里,就是典型的“重丧。”如果死两个人以下,叫“二重丧”,死三个人是“三重丧,”四个人以上就叫“四重丧”,后果很严重,要断子绝孙的。他叹了声说:“刚才在山上,我要是说出去了,一旦在村里传开,不但会影起恐慌,还会有很多人不信,这种事儿我前几年碰到过。”他看着我,伸出四根手指。“建、平、开、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