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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9章(第1页)

“罗老先生……”楚月眸光微动,诧然地望着长须如雪的老人。老人慈眉善目的宛若家中长辈。“殿下,老朽从前也进过象牙塔,为你引路,是老臣分内之事。”许多年前,罗牧的女儿无意掉进了象牙塔的深渊万丈。都以为必死无疑。他作为父亲,孤身进去,救回了女儿。众人都以为这一双父女,将会双双死在象牙塔下。怎知,那天傍晚落日熔金的云霄霞色映照之中,罗牧满身火焰,抱着女儿冲出了象牙塔。但也因此,一向天赋绝佳的他,从此落下病根。每个月圆之夜,都要承受一整夜锥心刺骨之苦痛。修行实力,更是一蹶不振落了千丈。罗牧继而道:“容老臣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看见殿下,便像是看见老臣的女儿了。殿下,就当你满足老臣一个做父亲的心愿吧。”.八罗牧之女,二十岁的年纪,固然从象牙塔揪出来,却一直养在冰棺之中如一个活死人,从未有过睁开眼睛的迹象,脏腑身体都被寒霜冻住。满云都的医师们都认为罗牧之女罗玲玲无力回天,无药可救了。罗牧偏是不信。楚月目光古井无波深深地看了老人许久,点头应下:“那便劳烦,罗老先生前方带路。”“能为殿下带路,是老朽三生之幸。”罗牧缓缓地转过身去,面朝象牙塔。楚月抬眸望天,雨过天晴的日辉照射而下,空气依旧还是潮湿的。她眯起眼睛看向了本家府主们,扇子一摇,挑眉往前踏去,只道:“诸位,还不开塔楼之门?”塔楼之门的开启方式有很多种。象牙塔共有十八层。从第六层往后,本家镇龙十二族,每一个族,管一层,有一层的钥匙,由本家府邸的历任家主所传承。十二府主开象牙塔门,是最盛大的一种方式。冥王等人讶然地看着楚月。显然没有想到,新来的王如此肆然,要他们来开塔门。罗牧道:“殿下,老朽来为你开吧。”“不了。”楚月优雅地摇动着落雪扇,唇边噙着一抹戏谑之色,眼底有淡淡嘲弄:“北道老兄,虽说是北野宇那个狗东西做出了伤天害理有恶报的事,你也得出点血不是,本王担心这天下悠悠之口诟病于你,骂本王的北道老兄是什么鸡鸣狗盗狼心犬肺的人。”“………”北道府主陷入了良久的沉默。这天下人骂没骂他不知道。但这叶楚月就差没指着他鼻子骂了。看来——新王这是在不痛快北道府算计她。北道府主千万个不愿意。一些草芥贱命,死了便就死了,还需要去超度什么。自古以来,多的是弱肉强食,成王败寇。前云王不中用,既已死在大炎城,他的部下便都是一群无根浮萍,还妄图卷土重来夺得云都王位,岂不是一个破天荒的笑话?“殿下所言甚是。”玄天府的府主忽而道:“冤魂丧命象牙塔,有违象牙塔的初衷,诸家之主,作为象牙塔十二镇龙钥的守护者,理应开这塔楼之门。”有了玄天府的开口,其余人也不好推脱。“行吧,麻烦死了。”冥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困得好似昨晚去偷鸡摸狗了似得,眼下青灰颇重,眼梢颇有几分邪肆,眼皮耷拉着,倦怠地望着四下。北道府主深吸了口气,幽幽地看了眼玄天府。“李贤弟,这话理应本座来说,你这般着急,不知晓的还以为你别有意图。”足以见得,北道府主也好,其他人也罢,俱都对玄天府疏离冷淡。玄天府第一任府主李玄天,正是下界之人。玄天府的子嗣后生们,都是在海神界云都出身的。但就因为李玄天的下界身份,哪怕在云都有了和诸家平分秋色的玄天府,依旧得不到旁人从骨子里的敬重。李府主目不斜视,淡声道:“若是行端坐正,还怕霾下小人颠倒黑白搅弄是非吗?”北道府主被噎了一下,唇角含着戏谑地冷笑。玄天府莫不是以为,对一个叶楚月极尽谄媚,就能稳住今时今日的玄天府吧。云都十二家,玄天府的实力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中流砥柱。然而,正因诸家联盟,明里暗里使绊子,导致玄天府只能在末流。不是他们只有末流的实力。而是只有末流的位置留给他们。李府主李玄沉立于琼霄塔楼上,抿紧唇部,远远地望着塔门前明媚张扬的新王。他并未有丝毫的曲意逢迎。只因他觉得,殿下一路走来,太不容易了。玄天府尚且如此。孤身孑然的叶楚月从帝域到海神,可见要经历怎样的腥风血雨和千锤百炼。这云都的水深火热,远超叶楚月的想象。他自不认为新王有一飞冲天,在云都镇压群雄的本事。他只盼望,下界而来的孩子,在艰难险阻的路上,偶得一点温暖。同是下界,同在深渊的他,才知这温暖的难得可贵。而在玄天府的带头之下,云都本家府主,俱都共同出手。飓风四起,雾色封天。十二道光力,涌入象牙塔。“轰!”“吼!”象牙塔内似有野兽的咆哮之声。光和风汇聚成了星图扭曲的象牙虚妄之门。虚妄门内,星辰闪微光,隐约可闻鬼哭狼嚎之声,可看到亡灵飘荡,撞击虚妄之门。大海之鲨可吃人。深渊之火可焚骨。雷霆风劲可锻皮。象牙塔,虚妄门的背后,正是十九地狱。“殿下,请吧——”罗老先生的声音有着难以形容的安全感。他毫不犹豫,踏步往前。罗家眼睛晶亮的小孙子,睁大了眸子好奇地看着这一幕。他极其崇拜而狂热,祖父的身影在进入象牙塔的一刹那变得伟大如山了起来。宝刀未老,心似少年时,年迈如他白发似雪还能二进象牙塔,此等气魄云都之人谁敢不敬畏?德高望重深入十九炼狱象牙塔第一人当属他罗牧,罗老先生!楚月跟在老人的身后,缓步走向虚妄门。咻——忽的,袖衫打出长如丝绸。陈王后黑衣似墨,晕染开来,跳一曲定国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