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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侯府的另一个女儿(第1页)

和离第二日。陆远泽请封世子被驳回。而陆朝朝,被皇帝重赏了!陆远泽气得心口疼,下朝时,一众官员还对着他拱了拱手。“贺喜侯爷,贺喜侯爷,女儿一岁,便误打误撞拯救万千黎民。陛下赏不到奶娃娃头上,只怕侯府要加官进爵咯。侯爷当真好福气啊。”同僚刚说完,突的拍了拍脑门。“哎呀瞧我,和离了和离了,这泼天富贵不是侯府的。”说完,便摇着脑袋遗憾走开。陆远泽!!仿佛胸口被插了一刀!一口老血闷在心头,只觉眼前直冒金星。“侯爷,老当益壮啊。”众人促狭的看着他。这是暗指他马上风呢。陆远泽不断的给自己顺气。还未回府,便听得小厮急匆匆来寻。“侯爷,礼部尚书来了,已经在门外等了好一会。”陆远泽浑身一凛。礼部尚书,这可是朝中重臣!主掌礼部,从一品。他大腿都抱不上权臣!今儿尚书大人并未上朝,听说称病请了三日假,怎么来侯府了?“怎么回事?尚书大人可有说为何?”陆远泽心头狂热,难道侯府机缘来了?老方丈说景瑶乃天命之女,贵不可言,这么快就带飞侯府?“并未,但尚书大人似乎有事所求。”陆远泽一听,心头越发畅快。许氏,你就等着侯府冲天而起吧!!当即命人驱赶马车,急匆匆回府。果然,还未下马车,便瞧见方大人站在门外。这可是当朝重臣,礼部之首!陆远泽眼睛都亮了。陆远泽如今只四品,急忙上前行礼。“贤侄不必多礼,今日来的匆忙,贤侄莫要怪罪。实在……有求侯府。”方大人叹了口气,他如今已到知天命的年纪,没想到竟有求人的一天。陆远泽心头狂跳,强稳住心神道:“尚书大人有话直说便是,远泽定倾力相助。”方大人便道:“说来唐突,家中老妻上次瞧见朝朝,便心中喜爱。想要请陆侯爷之女,过府玩耍。”方尚书与妻子,青梅竹马,几十年的情谊。老妻病重,他想求增寿符一张。陆远泽狂喜:“能得尚书喜爱,是她的福气,这便接她出来。”他转头便道:“让人将景瑶接出来。”心中只叹,老方丈所言不虚,景瑶竟真的有大福气。陆景瑶眉宇喊着笑,裴氏还特意给她打扮了一番。一抱出门,方尚书就愣了。“不是她!”“不是这个!”方尚书眉头一凛,当即道。“尚书大人,这便是小女陆景瑶啊。侯府只得这么一个女儿,怎会不是她?”陆远泽急了。尚书大人身侧的小童开口了:“此女面黄肌瘦,眼神不纯。不是她,是另一个!看着白白胖胖很有福气,爱笑,对了,爱吃鸡腿那个!”陆远泽??“陆……陆朝朝?”陆远泽呢喃一声。“对,就叫朝朝。”方尚书眉开眼笑。“快将朝朝抱出来吧。”“便当我尚书府,欠你一个人情。”尚书府的人情,何其重。陆远泽想要极了。偏生……昨儿,他刚把人逐出侯府了!!“老大人,你寻的是陆朝朝呀?是许氏的女儿吧?”“许氏昨日与陆侯爷和离,连带着四个孩子都被逐出了门。您要去榆林巷寻,他们就那里呢。”有百姓在后头喊道。尚书大人面上的笑容一垮。对忠勇侯的态度急转直下。“和离?”尚书冷冷看向陆侯爷。陆侯爷有苦说不出,抱着陆景瑶便往尚书大人跟前送:“景瑶聪慧伶俐,比朝朝更讨人喜欢。景瑶也是一样的。”尚书大人瞥了陆景瑶一眼。小小年纪眼神充满算计,忠勇侯是瞎了吗?错把鱼目当珍珠?他知道自家朝朝,有多大的本事吗?尚书大人扭头就走,直直的往榆林巷而去。陆远泽气得吐血,他哪里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场呢。陆朝朝今儿正穿着皇帝赏的熊皮袄子呢。许氏用熊皮给她做了顶帽子,头上两个小耳朵,活脱脱像个小熊似的。一出门,就像狗熊骑大狗。“谁?方爷爷?”玉琴记忆里不错:“您借了他三岁孙子五百两压岁钱。”老尚书只在前院与陆砚书交谈,许氏如今是和离之身,不便单独见面。“朝朝可要去瞧瞧?是方老夫人想见你。”陆朝朝记得方老夫人,是个有功德金光的老人。她去骗压岁钱时,老太太还给了她红包。“去去去。”【方老夫人呀?她浑身功德金光,是个大善人。】陆朝朝心里嘀咕。砚书眉宇弯弯,老夫人年轻时丢了个女儿,至此便一直行善。只求能有一日,惠及遗失的女儿。人海茫茫,只不过给自己一个慰藉罢了。“尚书大人严肃,莫要招惹他。”礼部尚书,家教甚严,家中几个孩子都极其怕他。陆朝朝点着小脑袋,骑着狗便出了府。方大人瞧见她那模样,眼皮子便直跳。便是这小家伙画出增寿符?也就……比毛笔略高点儿吧?“尚书爷爷……”小家伙嘴巴甜得很,见了尚书大人便咧嘴笑,严肃的老大人只得扯了个嘴角,和善的笑了笑。尽力和善,但并不和善。“爷爷抱抱……”老大人奇了怪,这家伙竟不怕她?便将她抱上马车。“你的狗?”“寄几跑。”陆朝朝看了狗子一眼,狗子便跟在马车后头。方尚书见她才一岁多,心头着实怀疑,那符,真是她画的:“朝朝,你……的符咒哪里来的?”“方爷爷,可否再求一张增寿符。”方尚书白发苍苍,低声问道。“寄几画的哦。”朝朝拍了拍自己。陆朝朝看了看方爷爷,她摇了摇头。“爷爷寿元还有十八载,用不着……”方大人却是猛地捂住了她嘴巴。老方大人一颗心啊,都提起来了。十八载?她还能算到别人的寿元???“小丫头,以后可别给人看寿元。”若被有心人发觉,许氏只怕保不住朝朝。.陆朝朝露出牙龈:“爷爷不似坏人。”老方大人轻笑一声,这小家伙真相信自己啊。心头又觉得开怀。“爷爷并不是为自己求增寿符,是为家中妻子。若能求得几年寿元,方家愿付出任何代价。”尚书大人抱着她下了马车。“可,将死之人并不能增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