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恨得牙痒痒(第1页)
李三郎领了命令,很快就下去安排。李三郎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在古代,也是能承担责任的年纪了。这次顾老头给苏誉推荐了他,除了他确实合适外,也是想着锻炼锻炼他。粮食不少。在东南境内,自然是安全的,不会有任何问题。但出了这范围,就要多加小心了。为此,李三郎提前派了不少人去打探踩点,沿路让了不少的部署。确认没问题后,才带着运粮的大部队出发。出发那天,红缨还特意去送他。“路途有些远,这是给你准备的一些点心和小零嘴,路上你可以吃着解解闷。”“这是小姐另外给你的盘缠,你放在另外的地方。”“还有,这段时间会比较多雨,这斗笠和蓑衣你随身戴好。”听到红缨说点心和小零嘴,李三郎小声说:“我去让正事,哪里要吃零嘴什么的?”他可是率领一大支押粮队伍的领队了,怎么还能在底下的人面前吃零嘴?不过说是这么说,手倒是挺老实地接过,高兴地背在背上。翻身上马,他对红缨说道:“红缨姐姐帮我多谢小姐,我先走了。”红缨挥挥手,笑道:“去吧,一路平安。”李三郎带着人离开,红缨也转身回府。刚进去,就看到李二郎站在里面,轻咳一声。“送完人了?”红缨“嗯”了一声。“小姐说幺儿没出过远门,让我来看看。”李二郎说:“那小子精明着,无须担心。”说着话,看到红缨头上别着的发簪,李二郎又是咧嘴一笑。“这发簪……你还戴着呢。”红缨也忍不住笑了笑。“戴着不好看吗?”李二郎赶紧回:“好看好看。”“我也觉得挺好看的,好看自然就天天戴着了。”“也不用天天戴着,我还给你买了新的!”李二郎摸了摸身上,有些尴尬地说:“出门忘拿了。”红缨笑道:“那我先戴着旧的吧。”“我先回去与小姐禀告事情。”红缨说完,点了点头,越过李二郎离开。“对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方才小姐给幺儿送了盘缠,说是最近你们都帮了姑爷不少,让我也给你们送些尚。”红缨掏出一个荷包,递给李二郎。“这是你的。”李二郎接过,看了几眼。“这荷包好像与先前的不通,是换了新的绣娘?”红缨点头说:“他们的没换,但你的换了。”李二郎有些迷惑。“为什么别人的没换,就我的换了?”红缨对着他眨了眨眼睛。“你猜。”说完,施施然走了。……准备的蓑衣和斗笠还真的用上了。押送粮食没走几天,就开始下起雨来。初夏的雨又急又拖沓,一下就断断续续地下好几天。这种情况,运粮的队伍不好走,灾区的情况就更难了。陈县令身上套着一件不太合身的旧铠甲,骑在一匹驴上,身后带着的人与他一样,都被淋了个透心凉。王师爷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道:“姐夫,雨太大了,要不咱们今日就视察到这里吧?”西南的大河去年发生了涝灾,今年年初又大面积决堤。天气好不容易稳定了两个月,夏初的雨又跟着来了。陈县令花费了不少力气,才保住了自已治下的静安县,不让它被暴民蹂躏。而且不止保住了静安县。陈县令见自已已经组建了抵抗的队伍,顺手还帮着周围距离得近的县解了围。如今这几个县的县令都以他为首,不停地在组织修建防御工事。陈县令每日都会抽出时间,亲自到城外视察一番。可能不会走太远,但被他劝降的暴民们见到他,基本都能保持住和平的状态。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自已治下的百姓要吃饭,收留的流民为了不让他们跟着闹事,也要吃饭。那些被他劝降的,更要给他们吃饱饭。不然这群人不可能站在自已这边,估计还会变成反贼。所以无奈之下,他只好去跟先前帮过他的苏誉求助。这次求助,陈县令自已也没什么底气。毕竟需要的粮食太多了,他也不知道苏誉会不会愿意帮他。见雨越下越大,陈县令便听了自已师爷的话,吩咐说:“先回城去。”“这几天搭棚不能停,尽量多搭些能挡雨的棚子,好让外面的百姓们也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吩咐完后,他带着人回了城里。一边走,还一边问:“王府那边还没回信?”王师爷说:“估计快了。”“咱们的人马不停蹄送回来的话,也就这几天内的事情。”“咱们的粮食还能再撑一段时间,若是那边不给帮助,再想想别的办法。”陈县令点点头,没再多说。因为是骑的驴,不少人都能看到陈县令的身影。经过其中一家酒楼时,酒楼包厢内几个打扮富贵的中年男人有些忿忿地看着他。“这陈县令如今彻底把静安县变成了他的地方,咱们都没地方立足了。”说话的人,是赵家人。先前陈县令亲手杀的主簿便姓赵。“可不是么?”有人皱着眉头附和道:“我家中粮行的粮食,都被他带着人强行借光了。”“说是等朝廷拨了粮就还我,朝廷若是真有粮拨下来,不早就到了?”“哼,不止你们家,我们家的粮行和布庄,都被他借了个遍!”“他如今深得百姓爱戴,手中有的是招募而来的人,自然敢跟我们对着干。”“这哪里是什么官,分明比那些暴民还狠!”“我看还不如让那些暴民入城,也好过便宜了这个姓陈的!”在场的人,大部分都是城中的富户。先前趁着灾民围城,朝廷又不救灾,他们便联合起来抬高粮价,想发一波灾难财。结果如意算盘还没拨响,就被从京城回来的驸马爷苏誉给砸了。那家伙略施小计,把他们一群人玩得团团转。还是事后才反应过来,他们纯纯是被人耍了的。上次发财大计被破坏,现在又被陈县令洗劫了一通,一群人对此都恨得咬牙切齿。他们在这里扎根多年,真就比不上一个任期记极有可能就要走的县令?一群人各种咒骂的时侯,雨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众人低头看去,便看到一个骑着马儿急行往县衙的人。“这是有急件?”“应当是,这人骑的马好像还是好马,不像是县衙里面那匹快死的老马。”在场的众人一合计,心想陈县令这是搬了救兵?“去找叔公,让他安排一下人去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