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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4章(第1页)

拓跋渠说完了这话,也不顾一脸懵逼的父亲,抬脚便走出了房门。迎面走来的,是拓跋家的老管家。老管家拱手道:“少爷。”拓跋渠缓声道:“我名知愿。”老管家当即躬身恭敬道:“主子。”原来,这老管家竟也是西荆楼的人手。拓跋渠点头漠然道:“派人看护着我的父亲,还有......将这些年来笼络的官员名单全给我呈上来!一个时辰内,上至九卿,下至郡守,凡位于汴梁城的官员,无论文武,让他们老老实实给我跪在拓跋家,我等着!”老管家恭声道:“遵命。”此时,拓跋海已经冲出房门,却被老管家带人拦着。拓跋海怒道:“你们想做什么!”老管家拱手道:“老爷,您不能迈出房门一步,这是......少爷的命令。”直到此刻,拓跋海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呵斥道:“老公叔,你怎的也跟那个败家子,一块儿胡闹,你不知道他方才说了些什么混账话,他要谋反!他疯了吗!赶紧将那个败家子抓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老管家闻言一笑,摇头道:“少爷可不是什么败家子,少爷是这天下下,数的过来的厉害人物。少爷说要造反,那是给皇室留足了面子,否则啊......直接便要领人杀入宫去!”拓跋海脑子一片混沌,竟是气极反笑,哑口无言。疯了,都疯了!他不知道的是,早在很久之前,这一整个拓跋家,便被拓跋渠给牢牢控制在了手里。至于他的丞相权利,早被架空。他手底下的那些心腹官员,都是拓跋渠的人。有子如此,真不知是喜是悲。与此同时。皇城司。百里芳华与禹云墨围着案子对坐手谈。有人前来。是皇室的内监总管,来此传达圣旨。“陛下有......”内监总管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禹云墨挥手打断,“杀了。”‘唰!’一道利箭猛然刺出,带起一蓬血焰。内监总管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溅射出来的血液,轰然倒地,生机尽失。门外,有足足七名一品高手走入大殿,最后那人,手里提着一个胡须皆白的老者,正是靖王,当今皇帝陛下的亲舅舅。而他的儿子,此时正在东城外统领五万将士。七人拱手道:“见过墨玉公子。”禹云墨轻轻颔首,凝视着百里芳华的眸子,问道:“芳华,信不信我?”百里芳华重重点头,“你要做什么都行,但......不要殃及我的父亲。”禹云墨捻了枚黑子,随意落下棋盘,笑道:“我不爱下棋,却愿陪你手谈,缘由便是,我在乎你,也尊重你。如此,我又怎会忍心让你陷入两难?”百里芳华浅浅一笑,再无疑虑。她瞧上的男子,真是天底下最温柔的男子。当然,她也知道,禹云墨的温柔,这一辈子,只会展露给她一人。禹云墨起身,走至靖王身前,微笑道:“老先生,许久未见。上次见面......还是五年之前了。依稀记得,我八年前初入汴梁之时,怀抱十八道救国之策,便是老人家引我前往皇城司,面见了百里云溪。”靖王沉默无言,缓声道:“老夫五年前便即归隐山林,你此时抓老夫过来,是为何事?”禹云墨将靖王扶起身,掸了掸他的身上灰尘,笑道:“不是抓,而是请。请老人家去劝劝您的儿子,将兵权交出来。”靖王嗤笑道:“禹云墨啊禹云墨,老夫是真想不到,你堂堂天机榜五,妖孽之才,想要谋反,竟会用这般卑劣的手段。你休想老夫开口,也休想扰乱东荒国!”他喘着粗气,痛心疾首道:“想当年,你一个心怀天下的热血少年,怎的竟成了这副模样!”禹云墨轻笑道:“老人家勿要生气,且听我讲。我今日请您过来,让您劝玄苏放下兵权,是为你们好,也是为东荒国好。您若不愿,我便只好召集苍、荒、凉、云、桂,五州将士,前来汴梁弑君了!到那时啊,才叫真正的,国破无山河,老人家,可要好生思虑。”此言一出,靖王瞪大双眼,“老夫不信,你竟能调集四州大军!”即便真的能调集五州大军,但汴梁周边仍有许多郡县,兵将不少五州将士,汴梁或许不一定破烂,但山河在这一战过后,定然残破。这么一个残破的东荒国,岂能抵挡得住未来的存国之战?禹云墨微笑道:“八年前,我用十八道杀策,杀了数万人,救了东荒国。这些年来,我被困于汴梁,聚集了不少势力,此时的手段更胜八年之前,若是我的手段使出来,少说也有数十万人命丧汴梁城下。”靖王沉默下来。禹云墨从怀里摸出五封信,递给靖王,笑道:“这是——云州刺史纳兰落离、凉州上将司马相、苍州刺史申屠迎夏、荒州刺史诸葛瑾、桂州大将公叔枫亭,五人的信件,您可以好生瞧一瞧。”靖王麻木的接过信件,越看越是惊心。这五人......可都是各州手握实权的人物啊。最少的,也握着十余万将士。若是真的联合起来......禹云墨轻咳一声,缓声道:“笔迹可以仿,也可以造假。但你知道,我这人从不屑于弄虚造假,也向来不爱说大话。凡是我说到的,便会做到。我说——今日您若不设法让你儿放下兵权,交给我的人,我便要让你东荒国,举国大乱,举国皆亡!”这句话,说的极为霸道。到那时,又成了遍地死人,山河残破的悲凉景象。可惜,靖王这头老骆驼,还没有被压死。他的两只手隐隐颤抖,心里极为挣扎。他八年前便见识过禹云墨的手段,旁人可以不信,但他不敢不信,真的不敢。于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了。禹云墨拍了拍靖王的肩膀,笑道:“拓跋家的小少爷,拓跋渠,在半个时辰前将全汴梁城的文武官员全部唤到了拓跋家,你知道吗,他是西荆楼的主事知愿。拓跋家啊,已经反了!”拓跋海位居丞相,万人之上。拓跋家若是反了,无论成功与否,整个朝廷都要大乱。“老人家,您信不信,半个时辰内,您若是不能让你儿放下兵权,这汴梁城便会成了一片火海,我是先磨刀再杀人。这拓跋渠啊,他比我狠,他连刀都不磨,是要直接杀人啊!”不仅杀人,还要诛心。这才是最狠的。靖王失神跌倒在地,喃喃道:“你们,莫非要改朝换代不成?若是如此,与亡国何异?”禹云墨摇了摇头,轻缓道:“我们无意祸乱朝政,也从未想过改朝换代,我们只是想要一个交代。有人做错了事情,便要遭受惩治,这是天理,亘古不变!”“好!”靖王惨然笑道:“老夫,如你所愿!”骆驼啊,终于被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