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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谢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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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有温度的王(第1页)

第492章有温度的王周戈渊疾行奔赴洛水上游,途经一个村庄时,路边看着百姓跪在一处土庙前哀嚎拜求。周戈渊不知内情,便下马一问。一老汉肤色黑黄,因为瘦弱的缘故,脸上的纹路深深,手掌干涸的似皲裂的大地般,抹着眼泪道:“军爷饶命,可不能决了大堤,河神动怒,必然降灾,老头子家里只剩下一个小孙孙了,儿子媳妇在两年前的灾荒中都饿死了,再决堤泄洪,我们就没有活路了......”再往上走,便是洛水决堤口了,此处的百姓离得近,定然是听说了什么。“怎么回事?”从百姓们七嘴八舌的阐述中,周戈渊这才知道,原来是领队的人抓了当地许多的壮丁去决堤,所以他们也都知道了,洛水口又要泄洪了。到时候不仅他们这里保不住,连洛阳城都会淹没,任凭你能耐再大,都逃不出这千里泄洪之势。便是逃了,也与前两年一般,逃荒去别处,九死一生。无能无力下,只能求助村口的土地庙。周戈渊坐在马上,看着此处的百姓跪伏在地上,纷纷哀求,他唇线紧绷,好一会儿才朗声道:“尔等无忧,今日我等奔赴而来,便是解洛水之困!洛水在,吾等在,洛水毁,吾等便以身为石,誓与洛水共存亡!”军士们随着周戈渊的话慷慨激昂,誓与洛水共存亡。周戈渊率众奔赴,百姓们只来得及拦住后面的士兵问道:“敢问这是何方的将军?”士兵与有荣焉道:“这是我们大周的战神,周皇室的王爷,战无不胜的摄政王!”周戈渊率众已经过去了,此时百姓们才回过神儿来。派人毁堤的是朝廷的人,来拯救百姓于水火的,是被朝廷视作叛军的。什么是天子?什么是神授?能庇佑百姓的,才是百姓的天子!百姓们不再是朝着土地庙的方向跪拜,而是朝着周戈渊离去的方向跪拜着。阴沉了一天的气象,傍晚时分开始响雷,初夏的雨来的十分急,路面泥泞,马儿无法前行,周戈渊让人弃马前行。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大概便是要在今夜决堤了,一定要快。周戈渊带着人朝上游而去,老天爷也似乎再给他们增加难度,雨越来越大了。他们一众人只能在脚底捆上了干树枝继续前行。终于寻到驻守军的营帐时,周戈渊比了个手势,两拨人分开,一波随周戈渊去了河堤,另一波人所有人散开呈包围状,潜入他们的营地,逐个击破守卫。当初周戈渊训练出一批暗卫,战时偷袭,闲时近卫,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从周戈渊失踪以来,由长风调度,在谢德音的授意下,全都蛰伏了起来,生怕被无殇门顺藤摸瓜,毁了主力。如今知道摄政王在江南举事,长风将军在定襄响应,也都纷纷再披战甲,追随而来,如今跟随来洛水的,大多是曾经的暗卫。敌营守卫还不及反应,便被割喉。等着他们摸到中军帐的时候,才被发现,里面有人大喊,兵力朝着这边包围了过来。毕竟是少数博多数,少不了一番激战。一拨人去了河堤,一拨人来偷袭,兵力分散,他们的任务便是拖住大本营,王爷亲自率人去了河堤。随着包围圈的缩小,己方的劣势越来越明显,显然敌方将领发现了他们的目的,当即大喊道:“传令河堤处,加快动作!”紧跟着派兵支援而去。留下来牵制敌军的人伤亡越来越大,雨夜中,轻装而来的他们,面对着敌军的重甲,毫无施展空间。在他们劣势渐显时,听着一阵马蹄声伴随着厮杀声而来。等着他们看到冲阵的是铁骑军的标志时,瞬间血沸腾了起来。“援军来了,是铁骑军!是谢将军!”铁骑军,谢祁安,随便拎出来一个,就足够让敌军军心大乱了,更何况这种情况。一时间敌军心生怯意,双股颤颤,生了逃心。等着谢祁安彻底将阵营冲乱之后,他看到了被亲兵护着的统领,长枪所向,一枪穿心。“贼首已伏诛,尔等缴械不杀!若是还有助纣为虐者,杀无赦!”谢祁安此言一出,哪怕朝廷派来的兵力多,此时也大乱,纷纷放下武器,有意图逃脱者,全部被击杀。“所有人,去河堤!便是人肉沙包,也得给我把河堤堵上!”谢祁安说着,便率众冲去了河堤。此时的河堤已经岌岌可危,急雨之下,水位不停地上涨。周戈渊眼看着河堤保不住了,思索片刻,道:“毁了那处!”所有人看了过去,那处河堤毁了,据守洛阳的关隘便没有了,周戈渊打算以洛阳作为据点,反攻长安优势也就没有了。“王爷,毁了那处,长安兵力顺水而下,我方无力迎敌呀!”周戈渊腮线紧绷,大雨早已将他浑身湿透,下属们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只听着他沉声道:“这是军令!”“是!”谢祁安赶到时,甚至来不及跟他说上一句话,便加入了决堤的队伍。所有人都知道,毁了这处,就能减少另一侧水位的压力,百姓和良田都能保住,只是毁了一处军事要塞。历史的洪流中,不会有人记得这样一场洪水死了多少的百姓,只会浓墨重彩的写上你在哪场战役中的表现。没了这个军事要塞,反攻长安的速度便会慢下来。兵贵神速,慢则生变,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便是周戈渊第一次渡淮河时,在面临淮河泄洪时,他更为在意输赢和对战争胜利的追求,对于洪水淹没了多少田地,毁了多少家园,那些奏报于他来说,不过是个数字。时隔十余载,再次面临同样的情况,他选择了百姓。此时追随他的人才明白,如今的王爷,亦不再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了。终于,在子夜时分,堤口掘开,洪水崩腾而去,三军欢呼。而那个站在洛水堤岸上方的男人,看着滚滚而去的洪水,喉中哽咽。“阿伯,你的家园,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