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陆容渊的水深得很(第1页)
吴佩蓉的目光被电脑上的视频内容所吸引。 视频里,几十个穿着黑衣服的人闯入陈家,紧接着,视频里传来陈家人惊恐的惨叫声。 撕心裂肺的呼救声中夹杂着哭声,听起来让人心揪。 吴佩蓉听着这些声音,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眼眶,鼻尖,皆是一酸。 很快,几十人从陈家又出来,前后只用了十几分钟,吴佩蓉看着那些人的装扮,脑海里像是划过什么,让她不由自主地凑得更近。 吴佩蓉抱着电脑,目不转睛的看着视频,那几十人为了毁掉证据,炸毁陈家。 随着砰地一声巨响,吴佩蓉好似受到了惊吓,身子跟着一抖,电脑掉在地上,脑海里快速闪烁着一些血腥的画面。 记忆就像是开了闸门一样,不断地涌出来,那些记忆,闪烁得非常快,就像是快进三十二倍的电影,让人还没看清楚,又到了下一个片段。 吴佩蓉感觉头痛欲裂,她捧着头,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老婆,快来吃饭了。 妈,晚上我想吃火烧鱼头。 妈,妹妹又撕了我的书。 老婆,这是给你买的礼物,生日快乐,我给你戴上。 妈,我饿。 脑海里,耳边,是一个男人还有两个孩子的声音。 男人温柔的叫她老婆,拿出一条漂亮的项链替她戴上。 孩子们叫她妈,大的是个男孩子,小的是个女孩子。 吴佩蓉却看不清他们长什么样,随着记忆涌入越来越多,吴佩蓉脸色越来越白,最后两眼一抹黑,晕在沙发上。 白飞飞从地下室出来,看见吴佩蓉晕在沙发上,愣了一下跑过去。 伯母。 白飞飞将吴佩蓉放平在沙发上,开始掐人中。 好一会儿,吴佩蓉才缓过来,她两眼呆滞地看着眼前的白飞飞,神志还有些不清醒,嘴里喃喃细语:朵朵。 那是吴佩蓉下意识喊出来的一个名字。 朵朵,正是白飞飞的小名。 白飞飞本名叫陈朵。 这个名字,对于白飞飞而言,早就陌生了。 听到朵朵两个字,白飞飞还有些晃神。 白飞飞也没多想,吴佩蓉知道她是陈家遗孤,自然知道她本名。 白飞飞问:伯母,你怎么晕倒了什么时候来的 吴佩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喊朵朵两个字,刚才在脑海里闪烁的画面,模糊又快,她记不清那些人长什么样子,但是她心里也肯定了一件事,那些很有可能是她以前的记忆。 记忆里,有个男人叫她老婆,有孩子叫她妈,也就是说,她是有家人的。 这一个认知让吴佩蓉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现在有两个儿子,有丈夫,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二十多年过去了,她的家人为什么没来找她 这也是吴佩蓉疑惑的。 吴佩蓉神色恍惚,白飞飞问的话,她也不回答。 伯母,我给你倒杯水。白飞飞去倒了杯水给吴佩蓉。 吴佩蓉喝了一口水,耳边又传来熟悉的声音。 原来,电脑还没有关掉。 吴佩蓉的目光看过去,白飞飞不动声色地将电脑捡起来,关掉视频。 闲着没事,找了部旧电影看。 飞飞,我有事,先走了。吴佩蓉觉得压抑,难受,脑子里一片混乱。 说着,吴佩蓉跌跌撞撞的走了。 楼萦来的时候,在门口碰见吴佩蓉,看她脸色不好,进屋对白飞飞说:老狐狸的老婆是怎么了,脸白成那样,做贼心虚 在楼萦眼里,董长年就是老狐狸。 我也不知道。白飞飞也是一头雾水:你今天怎么舍得来了,干女儿都不带,你一个人来做什么。 楼萦感慨:飞飞,你别表现的这么明显,爱果然是会消失的。 现在她一个人来,白飞飞都不待见她,每次都先问候一下万一一小公主。 之前跟夏宝争孩子,现在夏宝走了,你也不带一一出来了。 带着孩子出门,很麻烦的。楼萦一脸你没生娃,你不懂的表情:我来体察民情,了解进度,庸医呢 出去了。白飞飞说:你如果找他,出门左拐。 …… 某高档会所。 冷锋已经等候多时,陆容渊有些事耽搁了,去的比较晚。 抱歉。陆容渊落座。 我反正最近没事,换一个地方喝茶而已。冷锋端起茶杯,说:我甩掉身后的尾巴,没人跟来。 冷锋被暂停职务后,一直有人暗中监视。 那我们切入正题。陆容渊问:陈家一案,你现在掌握多少了 冷锋喝茶动作一顿:你感兴趣 这是最高机密,陆容渊只是一个商人,扯不上关系,冷锋身为警察,也不会透露机密,这是身为警察最基本的忠诚,对身上这身衣服的忠诚。 挺有意思。 陆容渊,我劝你,还是别卷入进来,你只是一个商人,我尚且差点丢了这身警服,你觉得,你拿什么卷入进来 冷锋这话也是为陆容渊好,陆家家大业大,妻儿老小,可都需要陆容渊撑着。 我也不想卷进来,可有人却要我卷进来。陆容渊气定神闲的喝着茶,说:你还记得周亚逃走一事 陈家一案,跟周亚有什么关系冷锋疑惑:陈家出事时,周亚怕是还在玩泥巴。 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救走周亚。陆容渊浅饮了一口茶,目光幽深地说:我前段时间去了一趟M国,从雷曼嘴里知道了一些东西,他的背后,还有人,一个叫鹰的人。 听到鹰这个字,冷锋神色严肃起来。 在陈家灭门案的视频里,冷锋发现那些人衣服上都有一个图案,就是鹰。 怎么会这么巧。冷锋嘀咕了一声。 陆容渊眸色深了几许:看来,你对这个鹰有了解。 冷锋摇头:我只是在档案里看过,那是一支国外的雇佣兵,他们的标志,就是鹰,但是这些人二十多年前就消失了。 陆容渊面色沉冷的替冷锋倒茶,说:我听闻,你们这边养了一支不对外公布的队伍,专门做一些明面上不能做的事。 冷锋脸色大变: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