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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把头接上,别吓着我二哥(第1页)

楚烁蹙眉:“那人做这样阴损的事情,肯定是嫉妒我姨娘的生意好,未必有钱赔啊。”“若我没猜错的话,他还能赔双倍,放心吧。”南璃说道。就算出事的不是钱姨娘,她也会管这件事。用道法做出这等事情来,真是丢他们的脸。楚烁听说有钱赔,立即吩咐人去各家店铺,让掌柜算出个数目来。是夜。楚烁以为六妹妹要出去捉鬼了,谁知她身影飞快,在各个院子都贴上了符篆。夜深人静,安阳侯府没几个人出来走动了。南璃到了庭院,开始设下法阵。忙碌完后,见楚烁还站在那儿,她好心提醒:“二哥,你没见过恶灵吧?要不回房间呆着吧。”楚烁挺了挺胸口,道:“放心,我见多识广,什么都吓不着我。”话音刚落,就有阴冷的风刮过。楚烁打了个冷颤,抬眼就看见一个青衣女子满脸是血,伸着几寸长的舌头,迎面往自己飘过来。“啊──”他惊叫一声,随即翻起了白眼,人直接晕了过去。“二哥!”南璃蹙眉,闪身过去扶了一把楚烁,让人轻轻躺在地上。青衣女子见自己吓晕了人,很是高兴的发出了嘿嘿的笑声。还有一个小姑娘……长得清秀可人,皮肤白嫩,身段又好,青衣女子生前就想要这样的身体。她张着手,露出又长又锋利的指甲,想附身在南璃的身体里。“你这身体……我要了!”“我怕你要不起。”南璃平静的声音与稚嫩的面容极不符合。“一个小丫头,敢这么大口气。”青衣女子的面相更加恐怖,但南璃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感觉到自己受到了侮辱,生怒的飘过去,想侵占南璃的身体。砰的一声,就被反弹开。灵体也像是被火烧一般。她惊恐的看着南璃,此人要么是命格极好,鬼怪不能沾身,要么就是道法高深,如同金刚护体。头一种还好,若是第二种……逃!她脑子里只有这么个想法。才飘出去,自己就被一个法阵困住,根本离不开这个庭院。“让你吓唬我二哥。”南璃声音阴冷,抡起拳头一拳挥下。青衣女子惨叫,因为她的头颅都被打掉了,还在地上滚落了好几圈。她是灵体,能徒手碰触到她的,修为都是一等一的。“别……别打了,天师别打了,我再也不敢吓唬你的家人了。”头颅在哭着求饶。这小丫头看着年岁小,出手倒是挺狠,绝不是自己能招惹的。南璃轻哼一声,“去,把头接上。”不能让她继续吓着楚烁。青衣女子摸索着,把自己的头颅找会来接好,再也不敢露出恐怖模样。她容貌虽是普通,但比刚才好多了。南璃把楚烁弄醒,他一看那青色衣角,又是翻白眼要晕过去。她急忙说道:“二哥,你晕过去了就没法讨债了。”楚烁一听,赶紧强撑着,他别过头,让自己不看着那青衣女子。“一只鬼,哪有钱赔。”“她没有,但她主子有啊。”南璃说完,盯着红衣女子,“你主子是陵元?”楚烁觉得这名字很耳熟,一想,可不就是那三清观的道士嘛。他怒气冲冲,也不管害不害怕了,转头骂道:“他自己做生意不诚实,反倒让你来砸我姨娘的店,太可恨了!六妹妹,我要她魂飞魄散,永不超生!”损失了这么多银钱,他姨娘眼睛都哭红了。青衣女子连忙跪在了地上,“是陵元那小人拿捏着我的骨灰,我才不得不帮他作恶,求公子、姑娘高抬贵手。”.南璃早已料到,有时候不仅做人有难处,做鬼也是一样。她微微挑眉,道:“他如今在何处?我可以帮你夺回骨灰,让你去投胎。”“多谢姑娘!”青衣女子欣喜无比,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表示感谢。她已经过够了身不由己的日子,只想求个解脱。既然要派鬼作恶,陵元肯定是在京都的多福堂里。今日多福堂重新开张,但来买符的百姓寥寥可数,还有些人拿着以前的符过来,要求他们退钱。陵元一想到自己没了摇钱树,就恨得咬牙切齿。“道长……”掌柜抿抿嘴,有些担忧,“那好歹是安阳侯府,若是刘如把人吓死了,我们会不会惹上麻烦?”陵元冷哼一声,“安阳侯府闹鬼,与我们何干?敢断贫道的财路,就得给她点颜色瞧瞧。”掌柜笑着附和,“没错了,胆敢与道长作对,简直不知死活。等安阳侯府传出闹鬼之事,道长再去收服鬼怪,外头的人一定称赞道长心胸宽阔,道法高超。”陵元跟着笑起来,眼前似是已经堆满了金山银山。没成想,店里的木门被一脚踹开,啪的倒在了地上,扬起了不少灰尘。夜风涌入店中,蜡烛摇曳,熄灭了许少。陵元手中的尘拂一扫,待尘埃落定,才看清来了一男一女。那少年自是不必说。那未及笄的少女明明长得稚嫩,眼底却透着了冷似寒冰的精芒。掌柜哆嗦着,赶紧拽了拽陵元的衣袖:“道长,她就是……就是那日的小姑娘。”刘如奉命去了安阳侯府,怎么还让人跑了出来?南璃率先说话:“既让恶灵去安阳侯府,想必不用我自报家门了。陵元道长,刘如的骨灰呢?”陵元眯了眯眼睛,且看两人安好无事,想来是刘如倒戈相向了。哼,真是养不熟的鬼。他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姑娘,贫道听不懂你说什么。”“就是,多福堂是卖符的,不是卖骨灰的。”掌柜的心定下来。今日有陵元道长在,他何须惧怕这个小丫头。她竟还敢找上门,道长一定会给她点颜色瞧瞧。“我与他在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南璃祭出一张定身禁言符,让掌柜动弹不得,连嘴巴都张不开,只有一双眼珠子在距离滚动。陵元有些恼怒,小小丫头竟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他挥动尘拂,那定身禁言符却纹丝不动。面色略微尴尬,而后他心里又惊恐起来,莫非……这小姑娘的道行在他之上